寧願做這個都不肯去工作……哼,不管了,愛咋咋地吧!”我瞥見她臉上的神色,不同於那種在食堂裡教我疑惑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無奈,這樣的輕愁出現在她的娃娃臉上實在是違和。
不用細想我便能猜到那些女人是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這種裝扮出現在街頭巷尾——疑惑有之,同情有之,但說實話,我已經能用平和的心情去看待她們,而不是像當初那樣充滿了自作多情式的悲天憫人——我知道,這於事無補,而她們也並不需要。
“走吧,回去了。”我淡淡地移開眼,回過頭招呼墨墨——她頗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卻沒說什麼,只是聳了聳肩,表示同意。
“今天的晚餐很豐盛,我吃的很開心,謝謝你,阿紓。再見。”我與她擺擺手道別,她似乎還想說點什麼,最後只是笑著點點頭,“我也很開心。再見。”
回去的路上,我們都很沉默;我在回想宋奕紓,以及今天見到的點點滴滴;墨墨麼,不必說,應該是在回味剛才那道豉汁鳳爪。
進了樓道,正要跟著墨墨進屋,我一下停在了原地,腳步一轉朝著隔壁走去——忽然間很想見見那人,聽聽她的聲音,儘管她已經要求我不要去找她,我也答應了——但我反悔了。
輕輕敲了敲門,我心裡醞釀著將要出口的話,手在口袋裡摩挲著天鵝絨的首飾盒,那觸感細膩的絨毛卻帶了灼熱的溫度,在我掌心沁出了細密的一層汗。
我糾結著,不知道該怎麼把東西送出手——門開了,那人卻不是我心心念唸的蕭。
“你是誰?”我與對方不約而同地問道。
那是一個有著張揚髮色的女人,高挑、自信,有種英姿颯爽的美麗;這應該是個容易博得好感的人,但我直覺上並不喜歡她——她的眼神太富有侵略性,像是試圖看破我的內心一樣,銳利得可怕。
她的手上捏著一條純白的毛巾,紅色短髮猶自滴著水珠,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也蒸騰起一層淡淡的紅暈,昭示著剛才沐浴過的事實——想必她就是蕭的臨時室友了。
“室友”兩個字讓我心裡泛起莫名的不適,就算安慰性地加上了“臨時”的限定,也難以消減那幾分若隱若現的酸澀。
——那麼,蕭呢?在洗澡麼?
我頓在原地,進退兩難:理智上我明白就此打道回府是最好的選擇,感情上卻總有幾分不甘,以及想要見到那人的渴望。
正踟躕間,她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將毛巾掛在脖子上,單手扶著門框,微微低下頭湊到我的眼前問道:“你是來找蕭明漾的,對吧?”沒等我回答,她又兀自笑了笑,更靠近了我的耳邊,“可惜,她不在哦……”
她說話時的熱氣直竄進我的耳朵,還伴隨著她身上青檸味的沐浴露淡香,我卻非常反感她這輕佻的動作,本能地往另一邊躲了躲,避開她的呼吸——連帶著那股好聞的清香也教我討厭了起來。
是的,沒來由的,討厭。
“你……”我皺起了眉頭,正要警告她自重,忽然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機——她來了,不必回頭,我就是肯定。
“安然。”蕭靜靜地站在樓梯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你們在……做什麼?”
分明是疏淡清麗的眉眼,嘴角甚至帶了一分略略上揚的弧度,那眸光卻深邃得教我感到一陣心顫。
——她在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恭喜我愛倉鼠閃亮登場!
沒錯,宋奕紓就是你,你就是宋、奕、紓!天然呆的吃貨萌妹子,如果寫崩了那我也沒辦法→_→
柏年姑娘又出來作死了╮(╯▽╰)╭
可是我寫她調戲安然的時候好帶感~\(≧▽≦)/~
——啊啊啊我不敢了小美羊君快住手!
第61章 蕭·彀(上)
赤色的血珠滴滴墜下;綻裂碎散開來;又漸漸凝聚成一汪淺潭,模模糊糊倒映出男人驚懼的眼神;以及我臉上的漠然。
——鮮血的紅;真是異常美麗的色澤。
“一般來說,一個體重60千克的成年人體內含血量約在4200~4800毫升左右;當失去總血量的30%時;你會休克;而超過了40%以後——你會死,”慢慢轉動著刺入他胸口的手術刀柄;將有一點癒合跡象的傷口重新撕裂;微笑著看他痛苦地痙攣的樣子;我的語調稱得上是溫柔;“那麼;還有遺言麼?”
“你、你不要殺我……我、我可以告訴你倉庫的位置,”他低喘著,卻又不得不費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