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內務府帶入了慎刑司……”
琴書神情懶散的靠向身後的藤椅背,作詩扶一扶頭上一支碩大五鳳金鑲玉步搖,嫻雅道:“本宮當是什麼大事,不過爾爾。”言罷,繼續品著茶。
煙落只面無表情的聽著,轉眸又看向窗外,只見一朵石榴花從枝頭墜落,似心底無聲的一句嘆惋。
再美的花,離了枝頭,便也只能零落成泥。
視線迴轉,凝聚在了藤幾之上的插入花瓶中的一束正盛放的罕見綠菊,這原本十月開的花,今年七月便開了,它的花蕊捲曲若流霞,有些嫵媚的姿態。她垂眉仔細看著自己套著赤金鏤空護甲的纖長手指。
有一天,她用這一雙手的指甲勾起了些許無色無味的媚香,點燃、服用、飄散於空氣之中皆有催情之奇效。甚至還摻雜了些許依蘭草。
有誰會想到,她不過是故技重施,用的便是昔年皇貴妃的手法,催情加上迷幻作用,依蘭草初初的作用,便是令人心生喜悅,只怕是警覺如莫尋,也未曾注意到這放置在梅妃床頭的奇香綠菊的異常罷。
心中驀一軟,連日以來算計的心如同一卷宣紙軟軟舒展開來,飽蘸濃墨色彩的柔軟的筆觸在其上畫出了朵朵蓮香盈然。
這一切,就快結束了。
……
是夜,闊而遠的天際裡墨靄沉沉,重重殿宇樓閣在朦朧月色中逐漸凝成單薄的剪影。宮苑深深,一抹黑影悄悄的行走于飛簷宮牆之上,最終停留在了飛燕宮的窗沿之上。
一燈如豆,只見煙落正伏身窗下梳妝檯上小憩。
他一個倒掛金鉤,利落的翻身,入了窗中,定定站於她的身後。
只見她長髮披散著,無一絲一毫的裝飾,只著單薄的絲衣,雙眸恬靜闔著,長長的睫毛蜷曲顫動著,眉心間一點化不去的輕愁,直教人想上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