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離御只冷冷將衣襬自她手中抽出,淡淡道:“那就不用回孃家,你便在朝陽殿待嫁。你的父親結黨營私,牽動朝中近二十餘人,朕手中有名冊與確鑿證據,實在不算冤了他。”
煙落力爭:“即便如此,昔日哥哥總是傾力相助皇上。”
他的目光定定落在她被雨水浸溼的衣衫之上,瞧著她披髮倉惶的神情,面無表情,只寒聲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若是這般罔顧身子,戕害龍嗣。便是夷滅九族的死罪,你自己可想好了!”言罷,他拂袖進殿,只留一抹冷硬的背影。
宮門再次死死緊閉,將她隔絕於外,關去了溫暖與希冀,只餘冰冷。
雨水聲太大,淹沒了周遭所有的聲音。暴雨拼命的沖刷著大地,衝盡了皇城之中所有的悶熱,卻衝不盡她心中的悽絕。
煙落依舊是跪在原地,這已是她第二次跪他,可似乎她的每次下跪都是那般的微不足道,絲毫不能撼動他如寒冰般堅硬的心。
突然,她狠狠煽了自己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聲,瞬間便被雨聲吞沒。那一刻,她恨極了自己,做什麼要那般清高自傲,為什麼不能對他放下身段去討好,如今父兄落難,她竟是連話都說不上一句。她在做什麼?她之前究竟在做什麼?竟是和高高在上的皇帝鬧意氣?!
緩緩站起身,她心如槁木,怔仲的目光注視著不斷自屋簷之上滴落的雨珠。伸手護住自己隆起的小腹,擁得極緊,像是護住自己的生命一般。他方才不是說了麼,若是戕害龍嗣,便是夷滅九族的死罪。這樣大這樣沉重的罪名,她如何能擔得起?
風離御顯然是鐵了心要剪除慕容成傑與慕容傲的勢力。而她,縱然此前助他再多,又有何用?他的冷然與絕情,使她終於明白了一件事,爹爹曾是慕容成傑的左膀右臂,她與映月都身懷龍裔,若是日後慕容成傑生了異心,協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