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了,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奴婢就想到了大殿下,走這一趟著實不易啊。”又道,“軍中的事奴婢不懂,可這吃空額的事,倒不是新鮮事了。”
聖上最恨的就是有人薅他的銀子,他冷目看著薛鎮揚,問道:“這空額之事,你知道多少。”
“臣確實不知。”薛鎮世如實回道,“不過,微臣不贊同此舉,那些空額既已經是約定成俗,想必軍中自上到下都有所牽連,一旦貿貿然去辦,必定牽連甚廣,到時候甚至會引起動亂浪漫傳說之諸神黃昏。聖上,此事要懲,但絕非現在,也絕不可冒進,所以,請聖上給微臣時間,微臣定當全力以赴,辦妥此事。”
“薛大人要怎麼辦。”戴文魁望著薛鎮揚,挑眉道,“這種事便就要快刀斬亂麻,出其不意,薛大人思前顧後,只會給讓有心人準備充分,反而引起混亂。”
戴文魁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聖上聽著看向戴文奎,問道:“戴愛卿可有主意?”
“啟稟聖上。”戴文奎便道,“微臣以為大殿下既然去了三邊,不如就地將此事徹查,在他們毫無防備之下,速戰速決才是上策。”又道,“至於兵部尚書一職,微臣以為薛大人確實難以勝任,還請聖上另請高明。”
薛鎮揚氣的直抖,幾次想摘了烏紗,掛冠而去。
宋弈走到他前面,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薛鎮揚一愣抬頭看他,宋弈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並不慌張。
宋弈的樣子鄭轅也看到了,他眉頭微蹙,覺得宋弈的表現很不對,薛鎮揚是宋弈在朝中最後的盟友,一旦將薛鎮揚除去,薛靄和祝士林以及趙江等人不成氣候,如此之下,宋弈應該反駁維護才對,為什麼沒有反應?
聖上又看向單超,單超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他便朝最前頭的楊維思看去,問道:“楊愛卿以為如何?”
“老臣覺得薛大人和戴閣老的提議皆可。聖上英明!”楊維思抱拳回完,又溜回班列之中。
聖上擺擺手,後悔問楊維思,他道:“那好,就依戴……”話還沒說完,忽然外頭有內侍邊喊著邊報道,“聖上,長安有軍情送達!”
長安軍情?好好的太平盛世,哪裡來的軍情?
不單聖上愣住,便連鄭轅和戴文奎都愣住,不明白這軍情從何而來……
聖上自張瀾手中接過奏疏拆開一看,頓時大怒,冷冷的看著戴文奎,嗤笑道:“這就是你說的快刀斬亂麻?都快斬到朕的面前來了。真是混帳東西!”
戴望奎立刻跪了下來,疑惑的道:“聖上何意。”
聖上將軍情丟在戴文奎的身上,戴文奎撿起來翻開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奏疏是長安知府郭大人寫來的,並非彈劾趙承煜,而只是說趙承煜調遣了三千兵馬,圍攻一個叫元氏的武官……元氏在長安數百年,是當地的一霸,等趙承煜的人一到,兩方就打了起來……
元氏開武官百十年,門下弟子數以萬計,差不多半個長安城都能聽元氏號令。
算是捅了馬蜂窩。
兩邊沒理由的,就這麼打起來了,郭大人勸不了躲不開,就只好寫信向朝廷求救。
戴望奎朝鄭轅看去,鄭轅面無表情的從他手中接了奏疏過來,瞬間臉色寒若冰霜猛然抬頭朝宋弈看去……難怪他雲淡風輕,原來就是在等這個訊息。
元氏!
他早就提醒過趙承煜不要相信他那什麼來路不明的卷軸,什麼宋九歌的隱藏勢力,分明就是宋九歌設的圈套和��歉銎薰苧稀�
昨天是毛氏,今天是趙承煜。
他費了這麼功夫,如今被他們夫妻“釜底抽薪”了!
趙承煜可不這麼認為,他滅了元氏,回去他就有辦法治宋弈,所以他很興奮的打著“為民除害”的名頭調兵遣將,等忙完了一刻他才想起錢寧來,便招手喊來常隨,吩咐道:“如今局勢很亂,你陪著錢公公出去巡防一下!”意思很明白,外面這麼亂,錢寧一個不留神被亂刀亂箭殺死,再正常不過。
常隨應是,去請錢寧。
錢寧正盤腿坐在自己的房裡,和身邊的內侍道:“你確定郭大人的軍報送出去了?”
“確定送出去了。”內侍應是。
錢寧就冷笑著道:“再想辦法給元氏的當家人漏個口風,就說大皇子攻打元氏,為的就是他們的祖傳寶貝!”
內侍應是,給錢寧垂著腿,道:“公公,這些事是解決了,可您的安危怎麼辦。”
“不記得雜家讓你送的信了?”錢寧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