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主張要不要現身,回去問過爺的意思後,才趕回來的,為此他還自責,說耽誤了時間,差點讓您遇險了呢。”
幼清忍不住笑了起來,擺著手道:“你不用為你們爺解釋,我和他沒有什麼瓜葛,我對他什麼態度對他也沒有影響,你大可不必如此。”頓了頓,她又道,“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欠了你們一個人情,若有機會,我定當回報!”話落,已經不打算再說。
周芳心裡暗暗著急,可是又覺得這種事解釋多了反而可能讓方小姐覺得她在邀功,想了想她點了點頭道:“那……奴婢告辭了。”小姐沒有問她燈籠的事情,周芳暗暗鬆了口氣。
“那燈籠的事……”不等周芳一個念頭轉完,幼清已經問道,“你也告訴宋大人了?”
周芳啊了一聲
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幼清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了,既然回去了,她當然會知無不言的告訴宋弈,不過這件事和宋弈也無多大幹系,隨他知道好了。
“你回去吧。”幼清淡淡的擺擺手,不再看周芳。
周芳應了一聲垂著頭出了門。
幼清嘆了口氣!
“幼清!”忽然門簾子一動,就見趙芫大步跨了進來,她臉上沒什麼笑意,自顧自的在幼清身邊坐了下來,幼清心頭一驚,問道,“怎麼了?”
趙芫自己給自己斟茶,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頹廢的坐在幼清對面,垂頭喪氣的道:“夏二奶奶來,是不是為了你表哥的婚事?定的是誰家,陳家嗎?”她說完就緊緊盯著幼清的面色變化。
趙芫果然是知道了,幼清無聲的點了點頭。
“果然是這樣。”趙芫眼角微紅,垂著頭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幼清走過來拉著她的手,柔聲勸道,“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這件事是姑父和姑母做的決定,陳家也點頭了,過後大約就會交換庚帖過八字了。趙芫,你試著放下吧,免得耽誤了自己。”
趙芫沒出聲,就這麼垂著頭蜷縮在炕上,幼清知道她心裡難過,就沉默的陪著她,過了許久許久,趙芫長長的嘆了口氣,幼清擔憂的問道:“阿芫,你……沒事吧?”
趙芫雙手捂著臉,使命的挫了著臉,彷彿要將臉上所有情難自已的哀傷落寞抹去似的,過了一刻她抬起頭,朝著幼清勉強的一笑,道:“死不了的,等我自己想通就成,你別擔心。”
幼清看著她被自己揉花了的臉,就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道:“是,什麼事都會過去的,有一天你再回頭看這件事,就會發現現在的自己太傻了。不要將不高興的事一直記在心裡,因為這樣不值得。”
趙芫抿唇笑笑,那笑容像是可以沾在嘴角的一樣,讓幼清心酸不已。
“你別安慰我了。”她朝幼清笑著,“你表哥和你說了嗎,燈會那晚我和他說……”她還沒說完,幼清就打斷她的話,微笑著道,“可不要說給我聽,這是你們之間的秘密。”
“是。”趙芫一愣,點著頭道,“得虧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多少事情,到時候不但把你表哥嚇跑了,自己的顏面還有我父母親的顏面都要掃地了,如今這樣挺好的,適可而止,他定了親事,以後我和他也沒有交集,再見到他,我還是趙家小姐,他也只是薛家的大公子而已。”
“你能這樣想真好。”幼清拿帕子給她擦著臉,“我讓人打水給你洗個臉吧,這樣像花貓似的,可真難看。”
趙芫點點頭,幼清便讓人打了水進來,趙芫自己端著盆子進了淨室:“不用服侍,我自己來就成。”她褪了首飾挽了袖子,一頭埋進半盆涼水中……沁涼的水敷在面上,趙芫的眼淚也湧了出來,頹喪,絕望,懊惱,不甘,無奈,所有的情緒仿若都從眼睛裡湧了出來,讓她難以自控的,恨不得就這麼將自己悶死在水裡。
幼清站在門口,沉默的看著她,過了一刻她輕輕放了簾子退了出去。
過了許久,趙芫出來了,除了眼睛有些紅以外,彷彿又恢復到最初的那個趙芫,開朗的笑著,沒心沒肺的道:“把你的胭脂水粉借我用用穿越之獨守傾心!”
“好啊。”幼清故作輕鬆的拉著她的手,兩個人進了臥室,幼清將趙芫按在梳妝檯前,“今天就讓我伺候趙小姐吧。”
趙芫哈哈大笑,笑聲肆意飛揚:“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幼清輕輕笑著,給她上妝,梳頭,重新幫她戴上髮釵手鐲,趙芫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裙,聲音壓抑著失落:“那我回去了!”
“我送你。”幼清牽著她,“空了我就去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