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怎麼樣?”
方氏白了薛瀲一眼:“不但你表妹,還有琪兒,你這個做哥哥的是得上點心。”
薛瀲見方氏不再生氣了,就笑眯眯的應是。
薛靄靜靜站在門口,忽然轉身就沿著階梯而下,邊走邊和洮河道:“明天你去買點葡萄酒給方表小姐送去,還有,去和廚房說一聲,給我做碗陽春麵。”
洮河目瞪口呆,後知後覺的應是。
晚上薛鎮揚回來,方氏就把薛瀲的意思告訴了薛鎮揚,薛鎮揚不高興道:“你真是胡鬧,古來婚事都是父母之命,你問他,他能懂什麼。”
方氏暗暗嘀咕了一句,咱們當初的婚事也是自己決定的。
大約是夫妻做久了心有靈犀,方氏剛腹誹完就看到薛鎮揚轉頭過來:“你想什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們那時候和現在一樣嗎,你有兄長做主,和父母之名也沒有區別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方氏哦了一聲不敢再回嘴。
薛鎮揚雖不高興,可卻沒有再說什麼,淡淡的:“強扭的瓜不甜,這事就不要再提了。”
方氏鬆了口氣,笑著道:“那娘那邊您去說一聲?”薛鎮揚微微頷首,就去了煙雲閣和薛老太太說這件事。
薛老太太正擔心薛鎮揚和方氏真的把這件事定下來,可她又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臉,只得強忍了兩天,如今聽薛鎮揚這麼一說,頓時鬆了一口氣。
薛鎮揚怕她舊事重提要把幼清送走,不等薛老太太再開口便立刻打了招呼走了。
這件事沒掀起什麼風浪,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平息了。
幼清只當做不知道,帶著採芩和綠珠在房裡做針線,又準備去法華寺的事情。
三月初五是殿試,薛靄隨著薛鎮揚一同去了金鑾殿,當天薛靄還沒回來,他被點為庶吉士的訊息就傳了回來。
闔府高興不已,薛老太太讓人在門口掛了兩長串的鞭炮噼裡啪啦的放了許久,又準備了兩筐子的銅錢站在巷子口撒,薛府比過年時還要熱鬧幾分。
綠珠高興的道:“……得了五百錢的賞呢。”她撥拉著銅錢,“不過那些管事媽媽卻得了一兩銀子,如果我也是管事媽媽就好了。”
採芩失笑擰著她的耳朵就道:“沒臉沒皮的,才多大年紀就想著成親?”
“不是。”綠珠羞的直跺腳,“我就是羨慕人家嘛。”惹的幼清和採芩哈哈大笑,綠珠道,“小姐,要不要把大少爺送來的那什麼西域酒開啟來嚐嚐?”
幼清臉上的笑容就漸漸淡了下來,搖頭道:“先留著吧!”她這麼沒顧忌的和薛靄走動是有些不合適了。
“方表小姐在不在家裡。”隔著門,春柳的聲音傳進來,採芩忙應了一聲出去將春柳迎了進來,春柳笑道,“太太說這兩天天氣暖和,就準備明天去法華寺,讓您收拾準備一下。”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幼清笑著道,“姑母可說明日幾時走。”
春柳回道:“卯時三刻就出門,方表小姐也不用起來的太早,免得歇不好路上暈車!”
等春柳一走,採芩和綠珠就興奮的在房裡收拾起來,一會兒猜測法華寺是什麼樣兒,一會兒又擔心路好不好走,折騰到很晚才歇下來。
第二天一早,主僕三人收拾停當,便去了智袖院。
薛思琴,薛思琪,周文茵以及薛瀲和薛靄都在,一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熱鬧,幼清就低聲問薛思琴:“老太太不去?”
“說身體不舒服。”薛思琴小聲道,“還留了三妹妹陪她。”
幼清哦了一聲,隨著眾人去二門上了馬車,七八輛車浩浩蕩蕩的往城外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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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蓮花
京城的街道已經實行車輛和人流分行,所以,路上雖有些擁堵,但並不混亂。
隔著車簾子,街面上各色各樣的叫賣聲不絕於耳。
綠珠和採芩每聽到一樣就給幼清解釋一下:“這是賣蒸糕。”“這是賣驢打滾兒”“這是賣大肉包子……”
幼清聽的津津有味。
“那這個呢,賣什麼的?”薛思琴豎起耳朵,聽著外頭的喊聲,春銀一愣飛快的朝採芩和綠珠打眼色,示意她們不要說,採芩和綠珠也紅了臉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薛思琴更加奇怪,望著幼清問道:“清妹妹聽清了嗎?”
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