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宋弈的手,道,“你說他們會不會從三叔入手,反過來利用私鹽的事將你還有姑父以及夏閣老眾人一網牽扯進來?!”
“我也是這樣想的。”宋弈微微頷首,道,“以目前的局勢,他便是想要對我下手,除非派人行刺,否則,在朝堂之上他抓不到任何把柄。只有三叔的事是關鍵……他們一定不會錯過此次機會神格竊取綜主希臘。”派人行刺,殺的也只是他宋弈一人,嚴安雖知他的立場,卻一時難測他的深淺,他們定然會將他歸於南直隸一黨之中,既是如此,要動手自然要一勞永逸才好。
“我有個想法。”幼清放了茶盅,頓了頓道,“你不是打算讓鹽商聯名寫狀紙,請求朝廷整頓兩淮鹽業嗎?”
宋弈微微頷首,幼清就接著道:“那不如讓姑父主動將三叔交出去,這樣一來我們不但能化被動為主動,將三叔的危機徹底消除,而且,還能在鹽業案上佔住有利條件,先發制人!”
宋弈心頭一動,他原是打算明日就將狀紙交上去,再吩咐人在太倉殺幾個漕幫的人,把事情徹底鬧大,只要水混起來讓對方摸不著頭腦掉以輕心,那他就能乘此機會令兩淮鹽運使司的何大人將奏疏呈上,要求朝廷徹查兩淮鹽業。
因為不生亂,聖上不重視,朝中也無人敢查。
如此已有兩方壓力,再加上南直隸官員的催促彈劾,百姓無鹽可用鹽價高抬的混亂抱怨,內閣不可能再矇混過去,而聖上也定然不會再坐視不理,這樣一來,秦昆和嚴安以及趙作義、彭尚元等人虧空稅額致使國庫空虛,預支、私印鹽引致仕鹽業市場混亂,官商勾結……這些事一件一件鐵證如山握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