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單獨去他那裡看望探問,尋不著合適的機會,只能乾著急。
誰知這事還沒了結呢,沈玉蓮卻突然來了。
沈玉蓮雖然跟秦蓁關係不錯,但上門拜訪的次數不多。這回門房來稟,說是她有要緊的事情找秦蓁和琳琅,琳琅算算日子,已然猜到了她想說的事情,當下便和秦蓁去了花廳。
花廳裡沈玉蓮急得團團轉,見著琳琅和秦蓁,幾步跑過來,眉目焦灼,“蓁姑娘、琳姑娘,你們知道嗎,香香臉上出了好多紅疹子!”
“什麼!”秦蓁大驚,忙拉著沈玉蓮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那天咱們去馥春居買了好些胭脂水粉,香香用了之後沒覺得不適就一直用著,誰知道昨兒早上起來,她的臉上竟然出了好多紅疹子!”沈玉蓮用手在臉上比劃著,“幾乎滿臉都有,我去看她的時候她一直哭個不停,我都嚇壞了!”她又在琳琅和秦蓁臉上細細打量,“你們用了之後有沒有不舒服?”
秦蓁疑惑道:“我和琳琅這幾天都用著,沒覺得怎麼樣呀。”
“我現在真害怕,萬一我明天睡起來,臉上也出了紅疹子怎麼辦?”沈玉蓮簡直要哭了,“那東西如果不能好好用藥,會留疤的!”她這麼一提,就連秦蓁都緊張了起來,一面又不太相信,“馥春居那是老字號了,出的香粉怎麼會有問題呢?”
琳琅心裡自然是有數的,當下道:“別慌,請個郎中把脈瞧瞧不就知道了。香香那裡不知道怎樣了,咱們去瞧瞧她吧?”
“好,我這就回稟母親去!你們在這等我。”秦蓁當下就帶著小丫鬟走了,剩下沈玉蓮拉著琳琅的手,一臉的緊張。
☆、46|
沒多會兒秦蓁就回來了,道:“母親已經派人去請郎中了,咱們先讓他瞧瞧,要是沒什麼事就去看香香。要是不對勁,趕快讓郎中治治要緊。”
沈玉蓮正擔心自己也出疹子呢,當即焦灼道:“好!趕緊去瞧郎中!”
三個人到了就近的屋子,郎中來了挨個把過脈,這三位姑娘自然是沒什麼事。
沈玉蓮自打窺見朱含香出了疹子的臉後就膽戰心驚,生怕自己也成了那樣,聽了郎中的話猶自不信,隔著簾子道:“你再仔細瞧瞧,要是哪兒不對勁,趕緊開個方子,可不許掉以輕心!”
秦家的郎中那也是淮陽城裡拔尖的,當即掀須笑道:“老夫敢打包票,目下幾位姑娘都是好好兒的。不過姑娘既然說有人出了疹子,還是該避著點的好,免得不小心染上。”沈玉蓮猶自不放心,叫他再診了一便,確信沒什麼異常時才放心。
吳氏原也擔心秦蓁呢,這會兒鬆了口氣,叫人送走了郎中,她不放心叫秦蓁和琳琅單獨去朱家,免得再出什麼差池,當即道:“朱姑娘那裡染病,論理我也該去瞧瞧,我叫人去備車,待會咱們一起走。”
幾個人到了朱家的時候,那裡已然兵荒馬亂。
朱成鈺上回受箭傷後還沒好透呢,誰知道朱含香這裡又出了岔子,朱夫人火上澆油,急得都快上火了。將吳氏和幾個小姑娘迎進客廳,吳氏開口就問道:“香香那裡怎樣,聽蓮姑娘說她出了疹子,可讓郎中瞧過了?”
“郎中瞧了,說是沒什麼大礙,好好吃藥調養,過個十天半月也就消了。可吳姐姐你也知道,疹子這東西雖不嚴重,最怕的就是小姑娘忍不住用手去撓,到時候留了疤,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你先別急。”吳氏好心道:“蓁兒小時候也出過這個,我怕她不懂事撓壞了,就用軟布裹著她的手,平時也叫人多看著,安安穩穩的瞪疹子褪去,倒也沒留疤痕。如今要緊的是讓郎中趕緊治著,早點好了,也早點放心。”
朱夫人連聲道“是”,心裡卻是詫異之極。本來她前些日子剛對秦家幾位女眷動手,正疑心這事是秦家做的手腳呢,可看吳氏這樣子,又不大像。
小姑娘們記掛著朱含香,都想去瞧瞧,安慰安慰她,朱夫人便道:“香香現在傷心,誰都不想見。你們的心意我會告訴她,等她好了就去找你們玩吧?”說著又是嘆氣,“香香這丫頭最看重的就是容貌,這回要落下什麼疤來,真是要愁死人。”
吳氏便在旁安慰,琳琅聽了心裡倒是平靜得很。
容貌是女兒家最看重的東西,朱含香如此,難道別人就不是了?當初她們母女倆動手的時候難道就沒想到這個?琳琅冷笑。那日山匪攔路,琳琅僥倖逃過一劫,如今朱含香能否逃過,也只看她的造化了。
她這回來是探口風的,於是開口問道:“香姑娘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