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3 / 4)

也絕不會再叫孫女跳進火坑裡,任是莊家父子說了半天,半點也不鬆口。

等賀文瀚忙完公務回來時,書房裡的氣氛已十分僵峙了。

賀文瀚的意思也十分明確,賀璇璣跟莊元晉感情不睦,絕不會再回莊家去。若是莊家還想留點體面,那就趁早的寫放妻書,若是莊家還拖泥帶水的不肯放,就算拼上這張老臉告上官府,賀文瀚也在所不惜。

莊元晉父子未料賀家和離的決心竟如此堅決,從賀老太爺到大夫人,每一個人肯鬆口,大為意外。

莊大爺還不知道兒子在外面的混賬事,覺著賀家為著這點子事鬧和離簡直是無理取鬧,仗著是國舅爺,放狠話道:“鬧到官府就鬧到官府,我莊家難道還怕你不成?”

莊元晉卻是心裡有鬼的。他那點子事雖然做得隱蔽,多少是留了蛛絲馬跡的。平常無事倒也罷了,若是鬧上官府,賀家勢必要找和離的理由,到時候查起來,以賀文瀚的手段,難保不會查到他養孌童的事情。到時候非但會和離,莊家的名聲和他的前途可就毀了!

他可不敢拿著個冒險,見賀老太爺態度堅決,當下一咬牙,就著書房的筆墨,當場寫下了放妻書,把莊大爺氣得倒仰。

不說莊元晉回去後如何將家裡鬧得人仰馬翻,這裡賀文瀚將放妻書拿給賀璇璣,倒叫賀璇璣傷神了好一陣子。

她並不知道莊元晉在外面養孌童的事,態度倒不像大夫人那麼堅決。不過自打嫁進莊家後漸漸心灰意冷,這回痛失腹中之子,更是對莊元晉不再抱半點幻想,將那放妻書看了幾遍,倒也沒說什麼。

琳琅聽了這結果倒也放心。若賀璇璣還在莊家,賀家行事總還有幾分忌憚,如今可就沒太多束縛了。怕賀璇璣在屋裡養著悶,琳琅每天都要去清秋院裡轉一圈,姐妹倆或是說話或是瞧書,再或者趁著午後暖熱在院裡散散心,也是安然。

莊賀兩家和離的事情雖未張揚,到底紙裡包不住火,莊家往來應酬又多,有人問起賀璇璣來,莊夫人總不能撒謊,這事兒到底是傳了出去。

重陽那天本來該登高雅宴,因賀璇璣身子還沒恢復,大夫人為了女兒的事情也沒什麼去遊玩的心情,眾人便準備在府裡的後花園自己設個宴,賞一賞菊花。

而在九月初八那天,出乎意料的,琳琅收到了淑嘉公主的請帖。與之同時來的,還有皇后身邊的女官,說重陽之日皇后設宴賞花,邀請皇親國戚和重臣女眷們入宮賞玩,因賀文湛此次徵書有功,還特地請了秦氏。

淑嘉公主生在皇后膝下,比太子年長,如今正是十五歲,據說已經選定了駙馬,只待擇吉期完婚。琳琅跟這位公主素無來往,猛然收到這請柬,還疑心是送錯了。不過上頭確實寫著她的名字,送請柬的女史還說,公主特地交代,要琳琅一定前去。

到了這等琳琅年紀,參加宴會早就不是單純為了賞花遊玩了,加上皇后又特意邀請,秦氏一語道破,“太子那頭正籌備著選妃,淑嘉公主相邀,別是為了這事吧?”

“可我已經……”琳琅頗為抗拒,“能推了嗎?”

“女史親手將帖子送到咱們手上,難道我還要說你今晚著涼了或者摔傷了?”秦氏忍不住一笑,“皇后也許只是興起這麼個念頭,宮宴上那麼多人,隨手加一兩個不算什麼。你明兒別張揚,不叫她注意就是了。放心吧,有娘在。”

到得重陽那日,秦氏和琳琅按女史所言,晌午時就到宮門外等候。琳琅這是頭一次進宮,秦氏免不了一番叮囑,叫她入宮後規矩行事,切莫張揚,躲過了這一次,往後就安生了云云,琳琅自是答應。

巍峨宮闕就在跟前,側門的侍衛們檢查著馬車軟轎,琳琅掀起側簾看過去,硃紅色宮門嵌在深深宮牆之內,城牆上斑駁的痕跡映入眼中,心裡不由針刺一般。

上一世朱家入主皇宮,她也是這樣坐在馬車之內,帶著對賀家的滿腹擔憂進了這個牢籠。那些記憶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遙遠,她卻能清晰的記得當時縱馬入城的戰將、城牆上殘留的未洗淨的血跡。彷彿噩夢醒來,她握緊了秦氏的手,緊緊貼在秦氏身邊。

“鈴鐺兒怎麼了?可是害怕?”秦氏只當她是畏懼皇家勢力,為前路擔憂,安慰道:“皇家也要講道理,咱們跟徐家早有約定,她也要顧忌朝臣說法的。”

“嗯。”琳琅幾乎是傾靠在秦氏身上,“娘,我再也不想進這座皇宮了。”

這裡曾是一切噩夢的終點,承載著最痛苦的回憶。熟悉的紅牆宮燈、金磚黃瓦,時刻提醒著前一世的支離破碎,還有臨死時的絕望悔恨。那樣的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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