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個停頓,琳琅急促的喘息裡,徐朗啞聲道:“今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琳琅,你是不是也該給我補一個?”
聲氣兒已然亂了的琳琅被他覆在身下,原本略微發涼的身體經過這兩年調理已然好轉,加上這一路的廝磨和剛才的調動,已然發燙。她抬眸,燭光下嬌豔明麗,朱唇微動,低聲道:“難道我還能拒絕嗎?”
某人如得赦令,俯身再度親上去,手掌亦不再禁錮,熟練的摸向盤扣。
次日清晨,琳琅罕見的沒有按時往慈安宮去請安。
徐朗上朝歸來時琳琅還在沐浴,錦繡捧著乾淨的衣衫在旁侍候,她揮退了旁的宮人們,獨自坐在注滿溫水的池子裡,渾身的痠痛尚未消解,她只能靠在池壁上闔目養神。
這是藺通為了她調養身子,特地建議徐朗建起的藥浴池,四角龍頭微微張口,散著雅淡藥香的溫水緩緩注入,水面上漂著各色花瓣,能令肌膚生香,亦有調理的功效。
徐朗放輕了腳步,因琳琅是側對著繡鳳大屏風,他轉過去時正瞧見了她眯著的眼睛,連忙抬手,示意錦繡噤聲。
錦繡在皇后身邊跟了這麼久,對徐朗的心思也頗能揣摩,在他示意之前就知道不能出聲,只跪地行禮。
徐朗越過她,停在池邊,瞧著水中安靜的嬌妻。嬌嫩白膩的肩頭靠在池邊,水波微微漾著,在她胸前推來推去,那一團五色交織的花瓣卻掩蓋住了雪白的胸脯,只在偶爾盪漾的空隙裡洩露一抹春光。那樣嬌嫩的人兒啊,穿著貴重禮服、戴著金冠步搖的時候是端莊高貴的皇后,卸下了這些,依舊還是他的六妹妹。
漂亮而靈動,嬌柔而媚人。
哪怕心裡很想走近池中將她擁進懷裡共浴,徐朗卻也曉得自制,低聲問道:“她泡了多久?”
“一個時辰。”
徐朗點了點頭,“太后那裡我早就遣人去過了,皇后最多隻能再泡半個時辰,你在這裡守著,不許驚動。”說著,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想了想,今日朝上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事情,哪怕有幾個摺子要批,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於是剛出去就又返回,揮退了錦繡,自己盤溪坐在池邊,欣賞這一副美人沐浴的圖畫。
小憩醒來的琳琅一睜眼就瞧見了側面盤膝而坐的那個人,偌大的室內只有兩人相對,出了龍頭注水的低微瀾音,就只有琳琅清淺的呼吸。
“你……怎麼在這裡?”琳琅往後退了退,緊貼著暖熱的池壁。
徐朗踱步過來,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錦繡呢?叫她進來吧。”她見他將衣裳放在旁邊,就下了逐客令。徐朗的臉皮越來越厚,“喚她做什麼,我在這裡,害怕照顧不好你?”他的臉上笑意愈盛,伸手撈住了她滑膩的肩膀,在一片嘩啦啦的水聲中將□□的琳琅撈進懷裡。不過畢竟不是登徒子之流,他左手攬著嬌妻,右手揮展浴袍,迅速將她裹了起來。
“身上還難受吧,我給你捏捏?”浴池旁邊就有軟榻,這位被朝臣交口稱讚的明君如願以償的圓了場白日春夢。
到得午後,楚寒衣那裡就藉故送了好些東西過來,一猜便知其意。彼時琳琅剛宣了藺通進宮請脈,這位從徐府出來的親隨對楚寒衣也頗有了解,再觀琳琅脈象,哪能不知,當即開了調養的方子,又輾轉呈了盒內敷的軟膏給徐朗。
他如此識趣,徐朗自然也高興,自己這裡得了圓滿,再看藺通年至三十還孤身一人,心裡大為不忍。琳琅的提議他是一直記著的,畢竟是皇后身邊的宮女和太醫院首的婚事,徐朗不會馬虎,觀察掂量了這麼久,也已確信了兩人的心意,當即便提了一句要給藺通賜婚,問他想要個怎樣的姑娘。
藺通聞言甚喜,當即跪地道:“臣心悅錦繡姑娘已久,請皇上成全。”
訊息傳到鳳陽宮,皆大歡喜。
☆、96|96
召君氏宗親的旨意一下,各地官員立時著手去安排,京城這邊也都安排了宅邸職位,到二月下旬的時候,離京城近一點的兩位就已經抵京了。因君瑞那邊離得遠,加上秦蓁固執的要嫁給她,秦紫陽倒也沒有著急忙慌的趕人,收整安排下來,頗費時間。
到三月初的時候,徐朗當真帶著琳琅去郊外射獵了。自前年徐家入主皇城,先是政局紛亂無暇他顧,次年春天又是徐奉先病重駕崩,倒還沒有像模像樣的舉辦宮一次圍獵。這時候政局已大致安定下來,便由禮部安排了此次圍獵。
春光十里鋪滿,太皇太后年邁不能隨意挪地兒、楚寒衣性格沉穩要坐鎮後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