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2 / 4)

以徐朗只帶了琳琅前去。宮中的人雖不多,宗室裡同行的卻不少,長公主徐湘自然是不願錯過這樣的事情,徐奉英父子兵新娶的世子妃韓萱兒等人也都來了,另有幾位親信朝臣隨扈,聲勢倒也頗隆。

圍獵安排在京外的行宮當中,因韓荀如今又入了禁軍,加上賀文瀚也隨行,琳琅便邀請賀璇璣同往,還帶了裴明溪。

在宮中拘束得太久,行宮中一應物事齊全,徐朗帶領朝臣們在前邊圍獵,琳琅和賀璇璣、裴明溪等人在後山觀玩。春日裡風已溫柔了起來,站在山腰,雖還沒有絕頂處的開闊視野,卻也能將遠山近水盡收眼底,那盤旋環繞的山徑溪流、青蔥翠鬱的茂林修竹、臨風微顫的山花野草,無不叫人心懷舒暢。

圍獵場就在山腳,兒郎們縱馬的英姿入目,散著蓬勃的朝氣。

琳琅眼尖,一眼就瞧見了英姿颯爽的徐湘,她縱馬疾馳,和一位年輕的紅袍小將一前一後,都在追射一隻豹子。那東西兇猛容易傷人,所以就算獵場中放出來,也是要用鐵柵欄圍著的,因春獵時以儀典為主,徐朗的主要目的又是帶琳琅散心,這時候他就在外圍的樹林裡射幾隻野兔山鳥,那猛獸場裡如今也就徐湘和那紅袍小將。

兩人騎術似乎不相上下,拉弓搭箭,緊緊追咬。到得一處拐彎,那豹子向左一轉正好便宜了處於左側的徐湘,便見利箭破弓而出,遠遠的瞧不清是射中了哪裡,只是那猛獸屈膝倒地,猶自掙扎著往前跑,沒一會兒就鑽到裡面的密林去了。

徐湘和那紅袍小將均是勒馬,那紅袍小將微微拱手,徐湘一躍下馬,竟是伸手拉著他往旁邊尋找去了。兩人今日都著勁裝,紅袍小將比徐湘高了半個頭,加上盔瓔飄飄,神姿俊雅,於那豔豔春光之中,與徐湘英姿颯爽的公主相得益彰。

琳琅心懷暢達,面上笑容已然綻開,“湘兒的眼光很不錯。”賀璇璣不解其意,裴明溪因為經常要給宮中女眷作畫,徐湘又欣賞她那性情,對箇中內情略知一二,聞言也笑道:“恐怕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咱們長公主。”

“這樣的景緻,想不想潑墨作畫?”琳琅笑著瞧她,裴明溪便行女官之禮,“回去後定當著墨,改日奉於皇后。”

旁邊賀璇璣聽得對話,再瞧徐湘那邊旁若無人的模樣,哪能猜不到,也是微笑抿唇。

在行宮住了一陣子,天地開闊廣大,又有姐妹好友時常陪伴在側,琳琅簡直要樂不思蜀。可惜畢竟出來的時日有限,到了時間總得迴鑾,是夜屈膝跪坐在敞廳的簷下,聽著鳥蟲低鳴,瞧見月色遠山,琳琅大為不捨,“下一次出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

“六月吧。”徐朗就坐在她的旁邊,那時候天氣也熱了起來,我便帶你去避暑。”

“一言為定!”琳琅歡喜。

回宮時已是四月初了,過些天裴明溪要和隋遠道成婚,琳琅自然也不會再煩她作畫。裴御史那裡見得裴明溪和當朝皇后交情篤厚,豈有不高興的,連帶著裴夫人和裴明嵐都格外奉承,一力張羅著要把裴明溪記在裴夫人名下,當成嫡出的女兒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可裴明溪並不這樣想。

初上京的時候受人排擠,她確實也曾對身世自怨自艾,卻從未想過要投在裴夫人名下。及至後來入了畫院,跟隨隋遠道行過廣闊河山,胸中自是更有丘壑,有自身才華作為倚仗,她也沒必要再去攀附裴夫人。更何況其母楊氏孤苦一世,除了村中一座孤墳,留在世上的也就她一個女兒了,裴明溪怎忍心捨棄。

不過京城中權貴雲集,於這禮法二字皆十分講究,像琳琅這般不計身份只重性情的更是少之又少。是以即便裴明溪與皇后親近的事情在貴人圈中盛傳,她的出身依舊令許多人所不齒,至少在隋遠道的母親看來,若裴明溪當真以這樣尷尬的出身嫁給隋遠道做了正妻,往後出門交際,她自己的臉上必然不會好看。

隋遠道是個性情恬淡之人,家中兄弟五人,他排行第四,自幼就是閒雲野鶴的性子,不喜受約束,是以既然與裴明溪兩情相投,便執意婚娶。

裴家二老上了年紀,對這個兒子無可奈何,此前隋遠道還執意不娶呢,後來他肯婚娶,老人家樂壞了,當即就去提親,高興之下也未細究裴明溪的身世,滿心以為裴明溪會認在裴夫人名下。

可事到臨頭,裴家送來名帖,那上頭卻不是裴夫人的名字。隋夫人這才覺得奇怪,派人過去詢問,才知道裴明溪不肯自認嫡出。而隋遠道也覺得,其母楊氏有生養之恩,無論如何不可更改。

隋夫人就算再放縱這個兒子,卻也不能接受兒子娶這麼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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