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那個富貴公子呢,或者將你家大丫送過去給人家做小還能多撈點。喏,這些叔叔嬸嬸們不是說了那個馬車的樣子麼,等大丫醒了,你帶她到鎮上去找找,保不齊就給找到了。”
說完不再看他們,扭身穿出人群:“至於什麼親戚妹妹的,我可是不敢亂認,既然前十年二叔一家子沒上過門,今後還是也別上門了吧,省的哪天出事了就賴我身上,我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可沒那麼多銀子給你們訛詐!”
吳樹糧被寒寒一頓夾槍帶棒的搶白堵得啞口無言,知道是自己冤枉人家了,頓時又羞又臊,一口氣憋在心裡,扭頭狠狠瞪了吳陳氏一眼:“還不嫌丟人麼,還不快滾回去!”
吳陳氏卻將寒寒的話聽了進去,對呀,寒寒再能折騰,也不過是耗子尾巴尖上的膿包,能有多大膿水?如果是那馬車上的富貴公子可就不一樣了!
一時心裡有些活動起來,眼珠轉轉,也不嚎了,跟著吳樹糧往回去。
不用回頭,寒寒也能猜到吳陳氏的表情,從對方出現時那亂轉的眼睛她就知道對方在打個什麼主意,唇角劃出一抹冷笑,只要吳陳氏一去百尺鎮,她就能找人將線索引到食客居!
眼神落在一個小小的身影上,頓時露出一抹笑容:“小峰峰,你怎麼也過來了?這裡亂糟糟的,萬一碰到你怎麼辦?”走過去,伸手將慕容懿抱起來放懷裡。
“你想不想離開這裡?”慕容懿狹長的眉眼沉沉,自然的將小身子貼寒寒懷裡。
“啊?”寒寒一愣,看看懷裡的孩子,咧嘴一笑,“到哪裡都有壞人,要想不被人欺負,只能強大,所以去哪都一樣。”伸手捏捏慕容懿精緻的小臉,“放心,有姐在,不會讓你受欺負的,你就安心的在這裡待著吧。”以為慕容懿被剛才的陣勢嚇到了,寒寒笑嘻嘻的安慰。
慕容懿抿抿唇,知道這丫頭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也不解釋,反正只要他離開,這丫頭也必須得跟著離開,只是要找個什麼藉口不引人懷疑的將這丫頭調到自己身邊,還得要好好想想。
果然,等吳大丫醒來吳樹糧問明情況,立刻火冒三丈,再加上出門時村裡人的指指點點,更是羞惱,第二天將家裡的孩子們交託給大哥大嫂照看,就帶著吳陳氏和吳大丫到鎮上找那輛馬車。
寒寒早料到會這樣,他們前腳走沒多久,後腳就駕了牛車跟到鎮上,花了五十文錢,就將那輛馬車出自食客居的訊息由幾個混混透露給吳樹糧一家子,甚至那幾個混混知道的更多一些,直接告訴他們馬車是食客居少掌櫃錢松的。
得了訊息,吳樹糧一家子直奔食客居,此時食客居里正是午餐時間,因為林宇陽到來後,令食客居推出一系列吃一贈一的活動,食客居這兩天人又多了些,尤其是一樓大廳,滿滿的坐了一廳的人,小二之間的唱喏吆喝聲此起彼伏。
這當口,吳樹糧一家子闖了進來,一進門,吳陳氏就開始嚎啕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打滾,吳樹糧紅了眼,見東西就砸,吳大丫披頭散髮的尋刀子抹脖子,嚷嚷著食客居的少掌櫃誘拐了良家少女不認賬,見有人過來攔著,就又鬧著撞牆。
一時食客居里盤盞亂飛,雞飛狗跳,那些膽小的食客賬都沒結一鬨跑了,膽大些的站在角落裡津津有味的看熱鬧,只覺得食客居最近也忒倒黴了些,先是被如意酒樓搶了生意,接著出現食物中毒,好不容易好些了,又有來鬧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流年不利?
錢掌櫃急的亂叫,一邊招呼幾個力氣大的將人按住,一邊趕著叫小二去報官。
寒寒在大街上看到酒樓裡的情形,唇角劃過一抹笑意,果然人為財死,為了多訛幾個錢,這一家子也算豁出去了。
沒興趣再看下去,想著自己定做的蒸餾鍋蓋該交貨了,駕著牛車轉頭離去。
“公子,她就是定做那個奇怪蓋子的姑娘。”食客居二樓的雅間內,銘金指著寒寒離開的背影道。
“是她?”林宇陽精緻溫潤的眉眼微揚,“這莫寒寒倒是越來越令人難以捉摸啊。”
“公子你說她就是莫寒寒?”銘金驚訝的瞪大眼睛,伸著脖子往窗外瞅寒寒趕著牛車的背影,滿臉不可思議,“可上次看到的那個不是她呀?她要是莫寒寒,那個人是誰?”
“能從她的家裡出來,想必也是和她有關聯的人,是我們誤會了罷了。”林宇陽收回目光,轉身回到桌子旁坐下,連自己的熟人都能利用,將計就計的坑酒樓一把,這個莫寒寒比他想象中還要詭詐。
“公子,樓下……”銘玉聽著樓下亂糟糟的吼叫吵鬧聲,擔憂的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