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咬牙瞪她一眼:“你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進府這些個日子,一點進展沒有,還讓個廚娘搶了先,虧你還是咱們大家族的嫡出小姐,連個賤民都比不上,真不知大嫂是如何教導你的!”
曾凌兒臉一紅,有些委屈的低頭:“表哥不待見我。”她倒是想上去巴結,但是每次看到表哥就被他跟前的奴才隔開,連近身都近不了,她能有什麼辦法?
“他待見誰?怕是我們曾氏家的女兒他一個都不待見!你就不能想想法子,等你們…有我和他父親做主,還能委屈了你不成?”
曾凌兒臉一紅,低著頭不敢說話。這主意她也想過,但是她連近身都近不了,如何生米煮成熟飯,說的輕巧,做起來哪有那麼容易。
慕容仙奇怪的看看她們:“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我怎麼聽不懂,表姐你臉紅什麼?”很是疑惑。
曾氏瞪她一眼不說話,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笨女兒!
手裡握著一串數珠閉目沉思片刻,睜眼:“他們進去多久了。”
徐嬤嬤趕忙道:“兩刻鐘了。”
“去,把前些日子大哥送來的那串迦南木手串拿出來帶上,今個難得的好天氣,咱們到園子裡去轉轉。”曾氏起身,兩個貼身丫鬟趕忙上前一步扶住。
一行人慢慢走出去,徐嬤嬤眸光狠厲的掃一眼屋內的小丫鬟:“今天的事情有半個字洩露出去,小心你們的舌頭!”
“奴婢不敢!”幾個小丫鬟唬的慌忙跪下磕頭。
眼中劃過一抹輕蔑,徐嬤嬤這才捧了手串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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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
寒寒揉一揉有些酸脹的手腕,偷偷看一眼正聚精會神批閱奏摺的攝政王殿下。
別說,這廝脾氣雖然陰晴不定,變幻莫測,但不說話時,專注的樣子竟各外吸引人。
鬼斧神工的曲線勾勒出完美的容顏,眉峰冷毅,薄厚適中的紅唇微抿,透露出一股堅忍,專注的眸子如同天空最璀璨的星星,明亮誘人,還有那白皙如玉的肌膚……舔舔唇,好想上去摸一把。
慕容懿雖然手中在批閱奏摺,眼神卻時不時的掃過站在一旁的寒寒。
原本心裡微微氣惱,這小丫頭不但把自己的名字用在一個畜生身上,還敢笑的一臉猥瑣的看沐風那個小白臉,必須受到懲罰才行!
現在見這小丫頭一臉痴迷的盯著自己看,心情終於愉悅起來,嗯,還有救,知道自己比那小白臉好看!心情愉悅了,懲罰自然也可以停止了,揮揮手:“行了,不用磨了。”
“啊?噢。”寒寒一驚,心裡的無限歪歪被打斷,見眼前的人一雙狹長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頓時臉一紅,趕忙低頭,心裡哀嚎一聲,蒼天,自己明明已經對美色免疫了,怎麼還會盯著這廝發起花痴?還被抓個現行!太丟人了!
“那個,王爺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可不可以先下去啊?”趕緊離開,丟死人了。
沒想到一向臉皮厚的黃毛丫頭竟然會臉紅,攝政王殿下頓覺無限驚奇,以往都是這小丫頭調戲的自己臉紅,沒想到她竟然也有對著自己臉紅的一天,這感覺……真不賴!
頓時心情更加愉悅起來,眉眼間都帶了顯而易見的笑意:“你會寫字麼?”他自然見過寒寒寫的字,那字比鬼畫符也強不了多少,而且還是用一根碳棒來寫的,簡直不成樣子。
寒寒一愣,自己雖然寫的不好看,但勉強也能看,應該算是會寫吧,點點頭:“會寫。”
“寫兩個我瞅瞅。”一張白紙落在寒寒面前。
寒寒扭頭看慕容懿一眼,滿眼疑惑,當個廚娘還要會寫字?這攝政王的要求也太高了吧。心裡腹誹,卻也不敢反駁,捉住毛筆似模似樣的寫起來。
可惜,毛筆不配合,手一抖,一滴墨滴落,砸在本就擠成一團的字上面,頓時烏黑一片。
寒寒嘴角一抽,無語的看向慕容懿:“這張紙汙了,可不可以再給我換張紙。”
“你覺得換張紙就能寫好?”英挺的劍眉微挑,看一眼那汙成一團的白紙,總算知道這小丫頭為什麼用碳棒寫字了,實在是因為這毛筆字寫的更不能看。
“呃……”寒寒無語,再來一百張紙,寫出來也是這樣。
“從今天開始練字,每天一個時辰。”目光收回,慕容懿冷魅不容拒絕的聲音響起。
一個時辰?那不就是兩個小時?那自己的手腕還要不要了?練毛筆字很費腕力的好不好!
寒寒一愣,立馬抗議:“王爺,我是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