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手重重拍在龍椅上,語調高亢急促:“你們沒死竟然不知道前來請罪,蔑視朝綱,該當何罪!”
對慕容懿他不敢如何,但是這幾名大臣他還不放在眼裡。
若是以前田大人等人對黃埔晨鳴還有所顧忌,但是經歷了生死之後,這些顧忌早就沒有了,從他們在大牢裡被救出來的那一刻,他們的命就是攝政王的,除了攝政王,誰都別想再命令他們。
因此,面對黃埔晨鳴的責難,幾名大臣不慌不忙的跪下,田大人恭聲道:“啟稟皇上,微臣等在獄中被大火嗆暈,於昨日才在城外一處破廟中醒來,本想入城到刑部繼續服役,但刑部暫代尚書陳大人告訴微臣等人,皇上已經查明微臣等乃是冤屈入獄,不但赦免了臣等的罪名,令臣等官復原職,還額外有獎賞。臣等惶恐,感念天恩,故此一早上朝拜謝皇上。皇上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黃埔晨鳴臉色一青,狠狠的瞪一眼下面站著的陳大人,繼續問道,“朕問你,是何人將你們救出大牢?”
田大人搖搖頭:“臣當時被煙霧嗆暈過去,不知是何人將微臣救出。”
他一開口,後面跪著的幾位大臣也紛紛說不知。
“那在破廟中的幾天,又是何人照拂你們?”從刑部起火到現在,已經有十多天的時間,若是沒有人照拂,他們必然早就餓死在了廟裡面。
田大人依然搖頭:“微臣昨日醒來後,除了微臣幾人,就未曾發現有人進入破廟,因此,微臣實在不知是何人照料。只是微臣曾夢到有神佛照看,而微臣醒來後廟中確實有佛祖供奉,依微臣愚見,或許是佛祖顯靈也未可知,因此,微臣想用陛下賞賜的萬兩白銀為佛祖重蓋寺廟,再塑金身,招善男信女時刻供奉,還請陛下恩准。”
黃埔晨鳴氣的額頭青筋直跳,這話哄騙三歲孩子,三歲孩子都不信,這些人是當他連三歲孩子都不如麼!怒斥一聲:“荒謬!鬼神之說皆是虛無,你們竟然也敢當朝哄騙朕!朕看你們是在牢裡還沒待夠吧!”
“冤枉啊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點欺瞞。鬼神之事微臣等也不敢妄加猜測,實在是此事詭異,除了鬼神之外,微臣等人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還請皇上明鑑!”幾名大臣神色惶恐的磕頭道。
對方回答的滴水不漏,任黃埔晨鳴再如何生氣,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反倒被這呼嚎聲吵的頭疼,況且攝政王坐在一邊還沒有說話,這幾個人是攝政王的人,他可以隨意處置這幾名大臣,卻不能不顧忌攝政王。吸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揮揮手:“好了,朕信你們所說,不必跪著了,起來吧。”
“謝皇上!”幾個人再磕一個頭謝恩,紛紛站回自己的位置。
黃埔晨鳴昨日以為這幾名大臣早已身死,因此並沒有撤了幾名暫代大臣的職位,現在這原主一回來,那些暫代大臣以陳大人為首,紛紛被擠出了朝班,頓時顯得有些突兀起來。
看到自己的人被擠出來,黃埔晨鳴又是一陣心疼眼疼,渾身都不舒服,揮揮手:“你們先到後面站著,稍後朕再做安排。”這些人從被提拔之後,原有的職位就被人取代了,而昨天處置了幾名大臣之後,那幾個大臣的職位早被慕容懿安插成了自己的人,現在的朝堂滿當當的,根本不缺人,如何再安排陳大人等人,也實在是一個問題。
這件事情剛落下,又有內侍進來稟告:“啟稟皇上,武略將軍張德在殿外求見。”
張德是張毅的侄子,平時在彪騎營練兵,若非急事,一般是不用上朝的,現在突然趕過來,必然是因為昨日鎮國公被圈禁一事,不止黃埔晨鳴這樣想,滿朝文武也這樣認為。
黃埔晨鳴眼睛一亮:“宣!”昨天慶功宴過後他就後悔了,今天上朝看到滿朝文武沒有一個替他說話之人,他更是後悔同意攝政王將鎮國公圈禁起來,可又沒有理由再重提此事,現在正好可以藉著武略將軍的求情,將鎮國公放出來。
他打的滿肚子好算盤,卻沒有發現慕容懿臉上一閃而逝的譏諷。
隨著踏踏的腳步聲臨近,一個身著武將官袍的青年將軍出現在金鑾殿外。
“臣,武略將軍張德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進了殿,張德緊走幾步,跪下叩首。
“愛卿平身。”黃埔晨鳴掩飾不住眼中的喜意,忙著虛空扶一把,“愛卿此來,所為何事?”
張德站在一旁,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副金印:“微臣資質愚鈍,不堪大任,特來交還金印,還請陛下恩准微臣辭官歸鄉。”
“你說什麼?”黃埔晨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