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去接的,但是現在攝政王正在氣頭上,若是因為不滿再在宮裡打殺一番……黃埔晨鳴縮縮脖子,覺得為君者就要有為君者的大度,去接一下有功的臣子實在算不得什麼,總比觸怒慕容懿這個瘋子,讓他在宮裡大開殺戒強。
心裡有了決斷,在宮人稟報攝政王進入皇宮的第一時間,黃埔晨鳴趕忙領著一眾大臣接了出去。
望著笑的一臉謙和近乎到諂媚的黃埔晨鳴,慕容懿眼皮子都沒抬,眼光落在立於黃埔晨鳴身後的吏部尚書梅良身上,狹長的眸子微眯一下,錯開眼,率先走進通政殿,狂傲的姿態彷彿他是君,黃埔晨鳴是臣一樣。
黃埔晨鳴臉色一變,到底不敢說什麼,滿心憤恨的跟著走進去。
眾大臣都是人精,看情況不對,一個個恨不得將腦袋縮到脖子裡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開始裝鵪鶉。
“攝政王此次抗災有功,朕代表群臣和天下蒼生,敬你一杯。”各自入席後,黃埔晨鳴率先拿起酒杯遙嚮慕容懿道。
天子敬酒,絕對是天大的榮幸,若是旁人不一定感激惶恐成何等模樣,可惜,慕容懿此次過來本就是找黃埔晨鳴算賬的,又怎麼會喝他敬的酒?
狹長的眸子裡含了一抹譏諷,手中酒杯不拿,冷聲道:“皇上的敬酒就免了,本王此次過來,是想問皇上一些事情。”
黃埔晨鳴臉色一僵,手中酒杯訕訕放下,心頭打鼓,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此次宴會只為王爺慶功,不談國事,王爺若是有何疑問,不若明日早朝再說,如何?”
慕容懿臉上譏諷越深:“明日早朝有明日早朝的事情,今日宴會有今日宴會的事情,皇上不必著急,本王自會一樣樣的算清楚。”對黃埔晨鳴半分面子都不給。
“……”黃埔晨鳴一噎,求救的眼光落在一旁的黃世坤與張毅身上。
黃世坤早就因為太子之事對皇上心生不滿,只要不是涉及到黃家人的性命,他懶得去管,眸子垂下,裝作沒看到。
張毅眉頭一擰,看向慕容懿,眼中多了指責:“攝政王此舉何意?是想要逼迫皇上麼?”
“逼迫?”慕容懿輕笑一聲,帶著無盡嘲諷與冷漠,“若是鎮國公如此理解,也無不可!”以前就是他太好性了,才由得這些人長了膽子,竟然敢趁他外出之際清洗他手下的大臣,今天他就要讓這些人好好看看,他可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欺負的!
“你…你放肆!”沒想到慕容懿會毫不避諱的承認,張毅瞳孔一縮,厲聲道。
“本王看放肆的人是你!”慕容懿的聲音頓時冷下來,渾身氣勢暴漲,狹長的眸子內射出無限的冰寒冷厲,帶著無盡的威壓與內勁迎面撲向張毅。
“噗——”張毅不妨,被內勁射中,頓時一口血噴了出來,臉色一片灰白。
滿殿譁然,紛紛不可思議的看看鎮國公,再看向攝政王,不敢相信,攝政王竟然當殿,當著皇上的面將鎮國公給打了!還打的吐了血!這…這……這也太囂張了!幾個保皇派的大臣暗自吸口氣,心裡僥倖,幸虧剛才他們沒有發言質疑攝政王,否則,怕是現在他們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他們可沒有鎮國公那樣擱揍。
“本王是先皇欽封的攝政王,也是你一個小小的國公可以當殿指責的?既然你不懂禮儀,本王就教教你禮儀!來人,將鎮國公張毅帶下去,圈禁鎮國公府,思過一個月!”
冷魅的聲音當殿響起,眾人聽的心底一寒,紛紛低著頭不敢吱聲,唯有攝政王一派的人喜氣洋洋,露出解氣的笑意。
自從攝政王去賑災後,這半個多月,他們這一派的人被保皇派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幾乎人人自危,現在攝政王回來了,還當殿使出這樣雷厲的手段,真是讓人痛快!
張毅臉色一白:“你敢!”眼睛瞅向黃埔晨鳴,“皇上,難道您要如此縱容攝政王麼?”
黃埔晨鳴低咒一聲,他讓張毅幫他說話,又沒讓他這麼直接的跟攝政王槓上,他怎麼就這麼死腦筋的觸怒了攝政王呢!真是頭疼,還要讓他給收拾爛攤子!眼睛看向慕容懿,臉上扯出一抹笑意:“王爺,你看,鎮國公已經受了教訓,圈禁思過就不必了吧?”
慕容懿冷魅的眸子掃向黃埔晨鳴,看的黃埔晨鳴臉上笑容一僵,幾乎掛不住。
“為君者當要賞罰分明,身正自持才能指掌乾坤。鎮國公目無法紀,以下犯上,本要杖責三十,去職削爵,本王念在他是兩朝元老,又曾有功於宸國,故此從輕發落。皇上仁善,不忍苛責自己的舅舅,但本王卻不得不為宸國的江山社稷著想,否則有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