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就裡的人紛紛猜測原因,各個都為閉月公主惋惜,那樣國色天香的一個美人,身份又尊貴無比,就是許給一國皇帝為後都綽綽有餘,誰知道最後竟然落在了張遠山這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身上,不得不說一句,一顆上好的玉白菜就這麼被一隻癩頭豬給拱了,暴殄天物啊!
惋惜閉月公主的同時,又紛紛羨慕張遠山的好運,不但抱得美人歸,皇上為了讓他的身份能匹配上閉月公主,還破格給了他一個郡王的身份,雖然是閒職,但是聽上去也非常有面子,簡直是名利雙收。
因為眾人對個這驚嚇眾人的賜婚的關注,所以凡事鎮國公府有點風吹草動,小道訊息立馬如同燎原之勢傳遍京城,速度之快堪比現代的狗仔隊。
鎮國公府同雲國大皇子商議好成親的日期本來就不是什麼機密,只要在京城經常走動的,沒有人不知道。
但是寒寒這幾日天天想著怎樣和曾氏鬥法和研製毒藥,根本就沒關注這些,因此並不知道。
現在聽碧霄這麼說,皺皺眉:“那不是還得有半個多月的時間?”
自從各國使臣進京後,她明顯察覺慕容懿比以往忙了許多,雖然不知道忙些什麼,但肯定和三國使臣有關,說不定是三國使臣揹著慕容懿在搞些什麼小動作。
寒寒撇撇嘴,對三國使臣很不喜歡:“哪雲國使臣豈不是要等半個月後才能走?”
晴空點頭:“聽說雲國大皇子已經遞了摺子,說等閉月公主成親後再啟程回國,皇上已經應允了。”
這本來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黃埔晨鳴不可能拒絕,因此寒寒並沒有多奇怪,倒是:“虔國和南疆的使臣呢?”
“虔國四皇子和南疆三皇子也跟皇上遞了摺子,說既然趕上了雲國閉月公主的婚禮,不好就這麼走了,也等著過了婚禮再走。”
寒寒翻個白眼,還正是能找藉口。
手摸著小狐狸,聽著外面的雨聲,睏意漸漸來襲,朦朧中想起一個念頭:“也不知道慕容懿這次的行動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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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連綿,雖然不大,卻也足夠惱人,地上的塵土和著雨水,不多時就衝出一道道泥濘。
路難行,人們紛紛熄了出門的念頭窩在家裡,等待天晴。
郢城外,一座偏僻的宅院立在雨中,半分聲音沒有,孤寂的彷彿一座死宅。
遠遠的,數十條黑色影子如掠過天邊的一縷青煙,穿梭在雨中,踏水無痕,倏忽而至。
黑影落在宅子附近的樹上,悄無聲息,所有人周身上下籠罩在一團漆黑的錦服中,唯留一雙眼睛在外,寒光閃爍,如同天邊的鷹隼,除了為首的男子。
為首的男子一身靛藍色錦袍,臉上一副精緻的白玉面具,五官皆隱在內,看不清面具下的容貌,一身冷傲孤絕的氣息帶著凜然的王者之風,只站在那裡,就如同一座高山,令人不敢小覷。
這人正是慕容懿。
冷魅的眸子隔著面具掃視一眼下面的宅院:“確定就是這裡?”
曾氏雖然狠毒,但對她一雙兒女卻是發自骨子裡疼愛,慕容懿正是抓住了這點,故意使人散播慕容仙的訊息到鶴居,依照曾氏的性子,不管訊息真假,她都會沉不住氣聯絡背後之人一探真假。
當初將慕容仙送到軍營後沒多久,他手下的人就來報說有人來救慕容仙和慕容翔,慕容翔被他們攔下,慕容仙卻被救走了。對於慕容仙如何他不敢興趣,但慕容仙被救走卻引起了了他的注意。
慕容仙被救必定是曾氏請的人,而曾氏家族世代行醫,宮中御醫多少出自曾氏門下,在仕途上卻少有建樹,曾家的武將更是沒有。曾氏想要請曾家人幫忙,顯然不可能。
除去可以依附的曾家,曾氏唯一可以依靠的必然是她背後之人。
正是想到了這點,慕容懿才用計逼曾氏與背後之人聯絡,然後命暗衛跟隨小狐狸在府外尋找接頭之人。接頭之人找到,未免打草驚蛇,連錦親自跟蹤追查,終於找到這個宅子。
想到自己幾天探查的結果,連錦點點頭:“確定。”
慕容懿眸中寒光閃過,手一揮,十幾天身影迅速落入院內,腳尖點地,沒有片刻停息,直接破窗而入。
殺聲即起,一片混戰。
黑衣人彷彿修羅般收割著屋裡人的性命,穿過前廳,後院又是一片廝殺。
黑衣人來的太過突然,屋裡人瞬間的呆怔後趕忙自衛,卻也慢了半拍,眼睜睜看著冰涼的長劍劃破喉嚨。屋裡人的首領眸欲滴血,不明白自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