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上,沒有誰希望自己的枕邊人在面對自己父親入獄的時候還能保持冷靜,皇上也不例外,如果本宮不去替父親求情,在皇上眼裡這不是聰明,而是冷血,這次本宮雖然遭了些罪,卻給皇上留下了好印象,一個糊塗但有孝心的皇后總比一個冷血的皇后來的好,而且現在對於本宮和子玉來講,我們能依靠的只有皇上的寵信了。”
“那順安侯府那邊怎麼辦?還好世子夫人的孃家未受牽連,聽說世子夫人已經帶著孩子回了孃家。”
皇后揉了揉額,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本宮的父親和哥哥在做這種事時候難道沒想過這是把本宮和子玉放在火上烤嗎?既然他們早就放棄了本宮和子玉,本宮又何必管他們的死活。”
賢王府內,自從李煜被禁足後就一直窩在寧妙的院子裡,足不出戶,不瞭解內情的外人還真以為他是被這件事給打擊到了,開始頹廢度日。
可天天和李煜待在一塊的寧妙卻知道,這廝根本沒把禁足當回事,每天睡足喝飽後就寫寫字,作作畫,再去院子裡溜達兩圈,這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了,寧妙看了都嫉妒得很。
就在寧妙一邊看著賬本,一邊腹謗著某個悠閒的王爺時,吳嬤嬤走了進來。
看到吳嬤嬤無奈的表情,寧妙就猜到了是什麼事,直接開口道:“許華裳又過來了?”
這幾日,許華裳天天過來求見李煜,可是李煜直接將許華裳丟給了寧妙,讓她去處理。
吳嬤嬤點了點頭,寧妙恨恨地剜了李煜一眼,明明他那麼閒,明明是他的側妃,為什麼卻要她去應付,憑什麼她每天累死累活地幫他打理家事還要照料他的妾室,寧妙重重地闔上賬本,驀地站了起來。
李煜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見寧妙起身,柔聲道:“辛苦了。”
寧妙聽到這話心裡更扭曲了,轉過頭冷幽幽地看了李煜一眼,才滿心不甘願地走了出去,李煜奇怪地摸了摸鼻頭,他剛剛表現得明明就是一個模範夫君的模樣,怎麼寧妙還不高興了。
許華裳坐在正廳等了許久,聽到腳步聲,忙站了起來,滿眼期待地望著門口,當看到寧妙走來時,眼眸黯了下去。
“王爺還是不肯見我嗎?”許華裳表情落寞。
“王爺想清楚了自然會見你,你不必每日都來。”寧妙儘量保持溫和的語氣說道,心裡不斷告訴自己,要端莊,要大度。
許華裳咬了咬唇,突然向寧妙屋中走去:“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見到王爺。”可是還沒走幾步,就被一旁早就準備好的丫鬟攔了下來,看來,許華裳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幹了。
寧妙嘆了口氣,這女人是在想什麼呢,別說現在李煜已經表明了態度,不會幫順安侯府,就算李煜願意幫,可他現在被囚禁在家,又做的了什麼呢?
順安侯府出事後許華裳日夜擔驚受怕,本就神經脆弱,這會兒被丫鬟攔下來,許華裳心裡火氣一下就蹭了起來,當下便對寧妙大喊大叫道:“寧妙,你有沒有良心,就算我以前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現在我孃家出了這麼大的事,祖父、父親如今還在牢房裡受苦,你就不能大發善心幫我一次嗎?你這樣攔住我去見王爺,究竟是何居心,你可別忘了,那不僅是我的祖父、父親,也是王爺的外祖父、舅舅!”
寧妙心裡本就不耐煩應付許華裳,這下聽到這話,便也不想給許華裳面子了,冷笑一聲,道:“本妃自然記得你孃家親人的身份,如果他們不是王爺的舅家,王爺現在也不至於被牽連,禁足在府,連朝堂都不能去。你現在在這兒提到你的父親、祖父,是生怕王爺忘了自己是被他們牽連的嗎?”
許華裳聽到這話,臉色一白,她也明白了,在這兒和寧妙硬來根本行不通,於是也聰明瞭一回,馬上態度軟和了些,眼圈泛紅,懇求道:“王妃,妾適才是過於心傷才會胡言亂語,您不要和妾一般見識,求求您,就讓我見見王爺一面吧。”
如果許華裳一開始就是這個態度,寧妙即使不會讓她見李煜,至少也會讓勸她幾句,不至於讓她下不來臺,可如今,晚了!
“我說了,不是我不讓你見王爺,是王爺不願意見你,你回去吧。”
“王妃,你想想,如果是英國公府遭遇到此事,你會放棄一線生機去救自己的家人嗎?”
寧妙看了許華裳一眼,淡淡道:“不會。”許華裳的眼睛冒出一絲希望,便又聽到寧妙繼續說道:“可是我的祖父、父親絕對不會做有傷國體的事,至少只要我一日是賢王妃,他們就不會做任何給賢王拖後腿的事。”
“日後你也不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