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就留在這兒服侍你了,喚作白霜。”
“謝謝。”詩沫雅思索一會子,道:“那我昏睡的這幾日,陌堡主沒有找我嗎?”
“我說,東西還在你的手中,自然不能讓你香消玉殞了。他是還愛著那姑娘,我這麼一說,他倒也默默應允了。”
“這麼說,我倒是借了那姑娘的福祉?”頓了頓,又道:“那要是一輩子找不到那姑娘,他會不會一輩子不放過我?”
任栩塵聞言又是輕笑,“說不定他會移情於你。到時候,我再於你與他說幾句好話,說不定他還會愛上你更甚是娶了你。”
不知怎的,說出這句話時,湖面又似被扔了石子,漾了幾圈漣漪,又恢復了平靜。
“移情怎麼說都是移情。退一萬步說,就算陌堡主真的愛上我了,我也未必會愛上他。不知怎的,只是聽著他的名字,我竟也有稍許的抗拒。真不知他此前是怎麼對我施以嚴刑的。”
詩沫雅僅是隨口一說,卻是驚醒了任栩塵。
陌十少並不知曉詩沫雅的身份,自然是把她當做柳芊芊。而以少仕的性子,怒極了也是會做些偏激的事情來,但並非柳芊芊的詩沫雅自然是不能接受的。如此一來,便也能解釋為何詩沫雅此前會那般怨恨著陌十少了。可此話,任栩塵卻不想告知詩沫雅,讓她少知道些也是好的。
任栩塵瞧了瞧天色,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再休息休息,莫要亂跑。”
詩沫雅聽了他的叮囑,在白霜的服侍下又歇息下了。
夢裡隱約閃過些許別樣的片段,卻是看不清也記不得。真真是紅塵初妝,不見來時路。
ˇ紅塵初妝,不見來時路 (二)ˇ 最新更新:2014…01…17 13:28:25
因之前一直都在昏睡,昨晚上睡下的也早,所以今兒早上醒的極早。正值破曉之時,詩沫雅穿著整齊,坐在房前小院子裡的假石之上,瞧著日出,心滿意足。
莫約過了兩柱香的時間,丫鬟白霜尋著詩沫雅,站在她的面前,驚恐未定,“小姐,你怎的不說一聲就出來賞日出了,害的奴婢好找。”
“是了。下次我出來賞日出的時候,定然叫著你,不讓你錯過這麼好的景緻。”
“奴婢不敢。小姐還是回房用膳吧。”十五六歲的白霜怯懦的瞧著詩沫雅,又暗暗低下了頭。方才一時失言,若是這位小姐怪罪下來,還不知上頭的人會怎麼罰她。
詩沫雅依著白霜的話,回房用了早膳。
白霜收拾好碗筷之後又回到房中候在詩沫雅的身邊,悄然無聲,若不靜下來聽聽,只怕連呼吸聲都聽不見。詩沫雅瞧了瞧她,問道,“丫頭,你在這個陌家堡多少時間了?”
“奴婢白霜,在這裡已有四五年的時間了。”
“那你可知道,那陌十少與柳芊芊的故事?”
“奴婢雖然在這裡已有四五年的光景,卻是一直都在後廂做事。堡主與柳小姐的事情雖然略略聽得幾句,卻也等於不知道的。”
“丫頭啊,我也不是什麼尊貴的人,以後別再奴婢奴婢的稱呼自己了。”
白霜無辜的望著詩沫雅,道:“小姐,奴婢不稱奴婢,那稱奴婢什麼?”
“你可以只稱白霜二字,或者直稱是我。若是你實在介意或是改不了口的話,在有旁人的時候,可以規矩些。”
“小姐,你待下人一向都是如此嗎?要是白霜早些跟著你,就不會在後廂吃那些苦了。”
白霜聲音嚅弱,聽著有幾分可憐與委屈。詩沫雅有些心疼,又覺她單純的可以。
“倒也不是。”詩沫雅駁了她的話,“我也記不得從前了。只覺得丫鬟僕人也是人,做什麼把自己捧得高高在上,卻把丫鬟僕人踩在腳下不當回事。這樣的做法,著實叫我很不舒服。”
沒想到詩沫雅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著實叫白霜吃驚了不少。雖說她也沒讀過書,但在這裡,總是耳聞目染了些,可小姐說的竟與她知道的那些都截然相反。她若是不覺著奇怪才是真正的怪了。
“怎麼,覺得我說的有違禮教?”
“白霜不敢,只是從未聽過有人說出這樣的言語,所以才感到……略微的驚訝罷了。”
“沏一壺茶來吧,我似是有些渴了。”
“是,小姐。”白霜應聲,拿著茶壺退下了。
未久,一道陰影自門口投下來。來人遮住了陽光,望著詩沫雅清澈的眸子,竟是一句話都沒有。可詩沫雅覺得,他正在積聚身上的怒火,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