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次盧主管的衝突事件後,會計明顯對任輕鴻更為照顧,不過任輕鴻想要算清這個月堆積的一些工作,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十點。
十點了,任輕鴻是連晚餐也沒有吃。
匆匆的整理好檔案,關了燈鎖上了公司的大門回家。
十點已過,小吃街的一些攤位也已經收攤。
任輕鴻在一家賣烤餅的攤上買了兩個餅和一碗豆花湯,就往家的方向走。
很意外,今天理髮店的燈還亮著。
小珊正拿著畚斗將裡頭的頭髮倒進門口放著的一個紙盒子裡。
“今天這麼晚才休息?”任輕鴻問。
“是啊,一個客人做頭髮做的有些晚了。”呂珊說道,又看看任輕鴻“你這麼晚才回來?”
“嗯,今天加班。”任輕鴻淡淡的笑著。
大晚上,窄窄的馬路旁就站著兩個人。
“對了,這個給你。”任輕鴻從包裡掏出一個還熱乎的烤餅遞給小珊。
“不用了,你吃吧,我不餓。”呂珊推辭道。
“我買了兩個,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任輕鴻吃的並不多,是因為那家攤子只剩下兩個餅,任輕鴻就乾脆都買了,沒想到這會兒還能遇到呂珊。
“好吧,謝謝你。”呂珊接過任輕鴻手裡還熱乎的烤餅說道。
“不用客氣的,那你關門吧,我回去了。”
“嗯好,拜拜。”呂珊衝任輕鴻揮揮手。
“拜拜。”任輕鴻笑道。
雖然加班可是任輕鴻的心情卻變得格外的好,一掃之前的疲累,回家的腳步變得歡快起來。
歲末將至,天氣也格外的冷。
南方的冬天比起北方要更加的難捱,南方的溫度雖然沒有北方的溫度低,可是南方的冬天屬於溼冷,外加南方又不供暖,所以不管是室內還是室外人都是縮成一團。
小小的理髮店裡,不管是夜晚還是白天都顯得陰冷。
老闆娘考慮到呂珊的情況特地買了一臺個人使用的小太陽暖氣機,作用雖然不大,卻也給寒冷的冬天多添了一些溫度。
“小珊,今年春節你回家麼?”店裡沒人的時候老闆娘問小珊。
只見小珊搖了搖頭面露苦色“不回去。”
呂珊的家在G省的一個偏遠山區,那裡不通車,從鎮上到家裡徒步需要越過兩座山兩個多小時的路程。
從J市到家裡來回的車費就是一大筆的費用,況且現在呂珊也有不能回家的苦衷。
呂珊在理髮店當學徒包吃包住每個月的工資在一千二百元左右,呂珊自己並花不了多少錢,所有的錢都會寄回家裡。
呂珊是家裡的長女,底下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老農民,靠著種菜養豬支撐著整個家裡。
呂珊在家裡會幫著父母下地幹活,如今她人在外,怕也只能靠寄些錢貼補家裡。
呂珊從小就能吃苦,所以即便是理髮店裡一個小小的隔間她就已經很滿足了,老闆娘也是看呂珊是個不錯的好女孩,所以才會收留呂珊在這裡做學徒。
以前農活做的多了,一到冬天呂珊的手上就會生凍瘡,又癢又痛,兩隻手紅腫腫的。
可即便是這樣呂珊也沒有抱怨過,呂珊是一個樂觀堅強的女孩,對於父母無奈所做出的決定她也從來沒有怨恨過,更多的是對父母的一些歉意。
年末是各類案件的高發期,像這樣的事情就在小小的理髮店裡發生了。
像往常一樣老闆娘和呂珊送走了店裡的最後一位客人,今天的結束時間較晚老闆娘的丈夫特地來接老闆娘回家,等呂珊收拾完所有的東西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
空蕩蕩的街上只有這家理髮店的燈還亮著,呂珊將大門的捲簾門放了下來,快要放到底的時候門忽然卡主了,緊接著一直手從捲簾門地下伸了進來,嚇了呂珊一大跳。
捲簾門被人從外面拉來,呂珊看到一個身穿黑色皮夾克頭戴黑色帽子的男人縮了進來,他的手裡還拿了一把有些生鏽的菜刀。
呂珊幾乎可以想到即將要發生什麼事了。
“搶劫。”男人低啞的聲音說道。
這樣一來呂珊將是甕中之鱉,男人見呂珊貌美起了色心試圖將捲簾門放下。
呂珊心下害怕卻也鎮定,她趁男人回身要拉捲簾門的時候隨手拿了臺子上的一個罐子砸在男人的頭上,男人才吃痛捂著被呂珊砸到的後腦。
呂珊伺機推開擋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