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羅著,又是操心那,對姑爺就像對待自己親身兒子一樣,甭提多慈*了。可是姑爺一離開,她立刻把什麼活都交給姑娘,而且晨昏定省,早晚規矩,一點不能少,姑娘待她哪裡是伺候姑母,簡直比伺候婆母還……。”
小雨話沒說完,圓臉小丫頭就在一邊介面:“奴婢聽到姑娘跟姑爺說過這事的。可是姑爺也只當勸姑娘說姑母孀居不易,難免性情古怪。加上姑爺說是姑奶奶從小把他帶大的,對他有教養之恩,他把姑奶奶當做生母一般對待。姑娘年輕,賢惠,還是多多體諒,別跟老人家一般見識。”
杜若冷笑了幾聲,站起身,跟兩個丫頭說:“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包括你們姑娘,記住沒?”
兩丫頭想躲過一劫一樣,連連點頭。杜若焦躁地揮揮手,止住她們動作,自己轉身回往花廳去給蔡嫵彙報情況。
花廳裡,戲嫻已經被蔡嫵哄著,郭照勸著,極為睏乏地回了房間。只是到臨走,她到底也沒說出自己在徐家到底受了什麼遭遇。
等到杜若把侍女的說的情況回給蔡嫵後,一向還算溫和的蔡嫵一下就扔了桌案上一個茶杯,抬著頭,聲音沉沉地問杜若:“她們真是這麼說的?嫻兒在徐家就是這麼過的?”
杜若抿著嘴,狠狠地點點頭:“還有,聽說那位徐家姑奶奶之前在兗州時是知道高夫人的,所以在打聽了嫻兒姑娘家事後,並不樂意讓自己侄子娶嫻兒過門的。是徐瑾自己執意要……”
杜若還沒說完,就見蔡嫵“嘭”的一下拍到了桌案上,怒氣衝衝,口不擇言地說道:“我當然知道是他自己執意要娶的!可是娶回去以後,大半年同房兩次是怎麼回事?他這算什麼?放著嫻兒當擺設還是要讓嫻兒守活寡?”
杜若看著氣上眉梢的蔡嫵識趣地閉上了嘴。
蔡嫵豁然起身,捏著帕子在花廳裡來回踱了兩圈,越想越生氣,最後一下停住腳,對著杜若吩咐:“去派人把徐瑾給我叫來,我要親自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我的嫻兒交到他手裡,他就是這麼對待她的?”
“母親不可!”
蔡嫵話音一落,郭照的聲音就從廳外傳了進來。緊接著郭照身影也跟著出現在廳門口:她剛才陪著戲嫻一道回房去了,現在回來,正好就聽到蔡嫵要杜若去叫人的這句。
蔡嫵回過神:“照兒?為何不可?”
“母親這是關心則亂。剛才嫻兒姐姐在這裡時,母親可曾注意到,您每次提到徐瑾時,嫻兒姐姐的臉色?”
蔡嫵愣了愣,她剛才淨擔心戲嫻了。在她看來,她們家嫻兒丫頭臉色從頭到尾都是委委屈屈的,哪裡能看出提到誰時,她表情有啥變化?
“母親沒看到嗎?每次您一提起徐瑾,嫻兒姐姐反應就很不正常,或是發僵,或是呆愣。”
蔡嫵身子頓了頓,眨著眼睛回憶了一番以後很有同感地點點頭:“照兒的意思是?”
“偏聽則暗。母親何不暗中著人到徐府及他左鄰右舍間暗地打探一番,看看事情是否真的如嫻兒姐姐兩個侍女說的那樣。”
蔡嫵怔了下,說實在的,她還真沒想到這個。照她的想法就是:我們家嫻兒便是有千錯萬錯也自有我們說教她。我們就是*護犢子我們就是偏心。我就是隻要聽我們姑娘怎麼說的就好。至於旁人,好好看著就好,不用瞎操心。而對於徐瑾那個守寡的姑母,蔡嫵想的更是直接:那女人就是更年期加晚年生活孤苦導致心理變態,所以現在是變著法的折騰侄媳婦。不搞得家裡,烏煙瘴氣,雞飛狗跳吸引點別人注意力,這女人不算消停。
但是這會兒被郭照一說,蔡嫵才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嘖嘖,糊塗了不是?又忘記嫻兒她現在嫁人了?她不是那個依偎著大人撒嬌的小姑娘了,她得有她自己的路!這也是她自己的家事。她太多插手不好,而情況沒搞清楚搞明白之前,糊里糊塗插手更不好!
蔡嫵想完無奈地嘆了口氣,招手叫了一個丫鬟,在她耳邊嘰嘰咕咕地吩咐了幾句後,把人打發出去。回過頭,蔡嫵又轉向郭照,很是關切地問:“照兒,你離開你嫻姐姐院子時,可曾聽到她說些什麼?”
郭照搖搖頭:“她一路上都沉默的緊。加上我瞧著她臉色不好,也就沒有多問。”
蔡嫵頭疼地撐了撐額頭,轉過身提了裙裾邊走邊說:“隨我一道去看看她吧。要是她歇下了,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再給她把把脈。這丫頭,真是……讓人操心的緊呢。”
郭照聽話地跟在蔡嫵身後,絞著小帕子,低著頭隨她一起往戲嫻院子走。走到一半時,正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