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了?”
戲嫻在蔡嫵懷裡抽抽搭搭地哽咽:“嫵嬸嬸,徐瑾他……”
“他怎麼了?”
戲嫻身子僵了僵,最後還是搖搖頭,沉默地爬蔡嫵懷裡,哭的萬分委屈,淚珠子一點一點下掉,沒一會兒就浸溼了蔡嫵的衣襟。
蔡嫵蹙了下眉,衝杜若使了個眼色,杜若立刻會意,轉身悄無聲影地退出了門廳。拎著兩個戲嫻的侍女到了一邊的一個耳房裡。
花廳裡,蔡嫵輕拍著戲嫻,邊給戲嫻擦淚邊擔憂地勸:“快別哭,快別哭。都是有身子的人了,這麼掉淚對眼睛不好。”
沒想到還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戲嫻哭的更厲害了。
蔡嫵一下子就有些手足無措,扶著戲嫻肩頭,有些著急地問:嫻兒,先別哭,先告訴嬸嬸,你這是怎麼了?”
戲嫻捂著臉,又抽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回道:“嬸嬸,我覺得……我不想再在徐家待著了。”
蔡嫵一愣,皺著眉:“徐瑾不好嗎?”
戲嫻別過頭,還沒開口眼中就又湧出了淚花。
蔡嫵立刻禁口不言,不再逼問:她覺得自己現在只能等著杜若那頭結果出來。
可杜若那裡問詢結果也是相當讓杜若吃驚的,戲嫻身邊兩個侍女跪在地上,在杜若的威逼呵斥下,終於抖抖索索地說出了戲嫻在婆家的情況:
“我們姑娘,其實在徐家……沒有她跟夫人回報的那麼好。從成親到現在,,姑爺只去過姑娘房裡兩回。一回是……成親洞房花燭那天,還有一回就是……大約三個月前吧,姑爺醉酒後,進了姑娘房間。”
杜若渾身一僵,彎下腰看著兩個侍女,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們說,你們姑娘成親這大半年來,和你們姑爺只同房過兩回?”
圓臉的那個侍女點點頭,很是不平地說道:“何止這些,姑爺還經常夜不歸宿呢。家裡誰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徐府的人幫忙給他打著掩護,咱們的人,根本打聽不出他是幹什麼的。只曉得他出門時穿的衣裳跟他回來時穿的都不一樣的。姑娘有一回好奇,出口問了下,直接就被姑奶奶訓了一頓,說男人在外頭做事,女人只要好好守在家裡就好,旁的不用操心。”
而她身邊那個瓜子臉的侍女也在一旁小聲小氣地補充:“……其實……不止姑娘,咱們這些陪嫁的人也納悶。有些心思活泛的,現在都開始猜測姑爺當年娶姑娘……其實就是迫不得已。礙於咱們大人和荀大人他們面子,不得不娶的。而實際上,他自己早就有心上人了,咱們姑娘過門,讓他負了那個姑娘,他一時拋不開,接進府又怕開罪姑娘,得罪軍師祭酒府、中書令府和司空府什麼的。所以……只好就在外頭買田置地,養起了外室。”
杜若聞言整個身子都氣的微微抖了抖,瞪大眼睛看著兩個侍女厲聲喝道:“既然知道這些事情,為何不早早來報?”
圓臉姑娘即畏懼又委屈地申辯:“非是奴婢們不想來報,而是姑娘她不讓。……姑娘說……路是她挑的,人是她選的,如今這般境地,也是她……”
杜若合了閤眼睛,滿是不信地冷笑著看著兩個侍女:“嫻兒姑娘若真不讓你們是說,那她今天為何回來呢?”
瓜子臉姑娘臉上閃過一絲恐慌,隨即伏低身子,不敢再看杜若。倒是圓臉姑娘挺直接地回答:“姑娘今天早上給姑奶奶立規矩的時候噁心乾嘔來著,被姑奶奶發現以後,直接說姑娘以後不用伺候姑爺了,讓雨兒去給姑爺做通房。姑娘氣不過,跟姑奶奶爭了兩句,姑奶奶就說……”圓臉姑娘說道這裡,臉色忽然漲紅,眼睛了也全是憤憤不平的光,咬牙深呼吸了幾次硬是沒把氣息喘勻。
杜若眼睛一眯:“那個所謂的姑奶奶……她說了些什麼?”
圓臉姑娘一咬牙,豁然抬頭眼淚汪汪地看著杜若,狠狠扣了幾個頭後才回道:“她說……在兗州時就知道高夫人是個……相比有其母必有其女。果不其然,這才成親多長時間,就要管到姑母夫君頭上。若是以後生了孩子,還得了嗎?”
杜若“啪”的一下把手掌拍上了桌案,目光噴火看著底下侍女,咬牙切齒地問了句:“還有什麼,嫻兒姑娘在徐家還受了什麼,一併說來。另外,我還問你們,這些事情,徐瑾他知道嗎?他知道嫻兒受委屈嗎?”
叫小雨的那個姑娘直起身,思索了一下後遲疑地搖搖頭:“許是不知道的。姑爺在家的時間並不長久,而且他行蹤有些……很少有人知道他具體去了哪裡。那位姑奶奶在姑爺跟前和在姑娘跟前簡直就是兩個人。姑爺在家裡時,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