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臉上泛著淡淡地紅暈:她又不是木頭做的,兩口子半年多不見面,她不想他才有鬼呢。
郭嘉有些心急地把蔡嫵擱在榻上,榻帳都沒來得及放下就先撕扯蔡嫵身上的衣帶了。
蔡嫵亮著眼睛邊不甘示弱地揪扯郭嘉衣襟,邊語氣惡狠狠地警告:“等會兒不許窮折騰我,晚飯時候還要……唔……”
蔡嫵話都沒說就被郭嘉那親吻堵住了嘴,兩舌交纏間,蔡嫵軟軟地放鬆身體,手攀著郭嘉後背,胡亂地勾扯著衣角衣帶。
郭嘉對著這樣的蔡嫵最是沒轍,他強壓著心底的邪火。喘口氣,抬頭小意溫柔地吻上蔡嫵的眼睛,那雙杏眼此時波光粼粼,烏黑明亮的眼珠像是浸在水裡的葡萄,裡頭清晰地倒映著他自己。眼睛的主人好不羞怯地向他傳遞著相思和深情,專注而深沉。郭嘉覺得蔡嫵那樣的眼神簡直就是活活勾人的,他那些引以為傲的理智和自制在她跟前比一張薄紙還不如。
郭嘉來回的吻著蔡嫵的眼睛,復又去吻她的鼻尖,唇角,一下,兩下,卻怎麼都不夠,單純的親吻根本沒法慰藉相思之苦,所謂小別勝新婚絕對有它不容置疑的道理。兩個人在開始的溫柔耐性將要告罄時,終於決定撕掉矜持,在一場最酣暢最直接的靈肉結合。
可惜這衣服扒了一般,外頭就傳來柏舟那一貫的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郭嘉眼睛暗了暗,咬咬牙直接對蔡嫵說道:“不要理他。”
蔡嫵拱在郭嘉肩頭,有些遲疑地停下親吻動作,從嘴角到郭嘉的鎖骨間拉出一縷銀絲,顯得曖昧旖旎:“會不會有什麼事?”
郭嘉咬牙切齒地對著門外喝問:“什麼事?”
柏舟幾乎是帶著顫音說道:“先生,有兩位徐州來的將軍到咱們家了,其中有位棺材臉的高順將軍非說你拘押了他的故友,要您立馬放人呢。他人已經闖到咱們府裡了,就在大廳坐著呢,先生你是不是去應對一下?”
郭嘉聞言“哐”的一聲砸了下床板。臉色陰鬱地直起身,對著門外吼道:“讓他等著!”
他身子底下蔡嫵則在聞言後晃了晃腦袋,抵著郭嘉肩膀說道:“等什麼呀等?高大哥都到家裡了你還裝什麼裝?說來,要不是貂蟬姑娘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是有這麼迫降過人家呢。”
郭嘉拿起桌案冷水“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口後才稍稍平息下心頭亂拱的小火苗,挑著眉口氣不善地說:“我又沒有騙他。你不是確實在我手上呢嗎?是他自己理解成拘押,有什麼辦法?”
蔡嫵才不要理會這男人,在這種時候被打斷好事,沒幾個人心情舒爽,啥反應也沒有。她要表示理解,實際上,她自己也覺得上不去下不來的特難受呢。
蔡嫵躺榻上深吸幾口氣,才指著床頭置物的衣櫃:“把衣服換了,趕緊去見客人吧。我隨後就到。”
郭嘉氣呼呼地扯出衣服,套上以後,“呼”的一下拉開門,邊往外走邊繫著衣帶,臉色之難看,氣壓之低沉,讓來往僕人都自動退避三舍。
等到了客廳裡,郭嘉才吸口氣,端出一臉讓人看著嘴角抽搐的笑意,目光平靜地掃向來人。
來的不止有高順,還有他曾經見過並且聊的還算投機的一位英武的年輕將軍:張遼張文遠。
張遼見他進來的時候對著他友好的笑了笑,抬頭拱手說道:“遼不請自來,冒昧造訪,還望奉孝勿怪。”
郭嘉很上道地還禮客套:“哪裡哪裡,文遠剛來許都就能到嘉家中造訪,嘉可是榮幸之至啊。”
張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想跟郭嘉說明來意呢,一邊的高順已經略過寒暄,單刀直入:“放人。”
郭嘉笑意盈盈地抬頭,看著高順輕笑:“高將軍這是哪裡話?難道嘉當真拘押了你的什麼人不成?”
高順繼續惜字如金:“蔡嫵。放了她。”
郭嘉挑著眉毛,轉身走到坐席坐下後抬手示意二人入座,結果是張遼從善如流,高順照舊立在原地,不依不饒地盯著郭嘉。彷彿不給他一個明確答案,他休想轉移話題,
郭嘉眼睛眨了眨,一派欠揍表情地呵笑著說:“這恐怕不行。高將軍這是難為嘉了。”
他話音落地,高順依舊面無表情閃著眼睛。但坐著的張遼卻微微皺起了眉:“奉孝拒不放人可是有什麼難言之處?”
郭嘉搖搖頭,挑釁地看著高順坦率道:“沒有。”
張遼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不解地看著郭嘉:“既如此,奉孝何不賣個面子給高將軍呢?”
郭嘉眨著眼睛,很是認真地搖頭:“別的面子還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