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賣,唯獨這個,恕嘉無能為力。”
他說完就發現高順的臉色黑了黑,瞪著他的眼神也兇了一些。估計若不是估計今後已是同僚,高順很可能會一步竄過來抓他衣領子。
張遼也站起身,舒展了一雙劍眉,神色鄭重地跟郭嘉說:“實不相瞞,奉孝手上這名女子,不光是高將軍故友,還曾是遼救命恩人。有俗語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自幷州一別後,遼對這位恩人可是記掛的很。兵荒馬亂間時這位恩人是音訊杳無,遼當年派去潁川打探訊息的人手,皆被有人不著痕跡地暗暗阻斷,而等到這種阻斷消失以後,潁川又戎馬近郊,再想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今番既然得知恩人在奉孝府上,心急之下,就上門叨擾了。”
張遼不說這話時還好,一說完這話,郭嘉的臉色立馬沉了沉:他還不知道除了高順那事,他家阿媚跟張遼還是舊識呢。聽文遠意思,好像他家阿媚還真辦過這事,不想是張遼為了從他手裡“救人”故意編造的。
郭嘉滿是無力地嘆了口氣:逗也逗夠了,繞圈子也繞夠了。不止繞夠了,他還無意間知道了自家媳婦兒故友不止一個呢,除了那個面癱寡言的高順,這位看著幹練有禮的張文遠亦是其中之一啊。
想了想,郭嘉決定照實攤牌:“文遠言重了,嘉不放人不是不為,而是不能啊。兩位口中所言蔡嫵正是……”
“內子”兩字還沒說出來,整好衣服一身紅裝的蔡嫵已經聘婷嫋嫋邁來了正廳,人未到,聲先至:“奉孝,可是高大哥來了嗎?”
151意闌珊慶功宴後
說著蔡嫵就一步踏入了門內;轉過頭,抬眼就看到了被晃的一臉呆滯的高順。她眨著眼;很狡黠地笑著問高順打招呼:
“高大哥,別來無恙呀。”
高順眼角抽了抽,表情難以置信地盯著蔡嫵;彷彿在懷疑眼前人的真實性。
蔡嫵站在那裡笑意盈盈地任他打量。實際上她也在打量他:多年不見,經年老友容貌已改,只是秉性依舊:還是那麼不愛說話,還是那麼不苟言笑,還是那麼一本正經。只是今天這所見太過出乎意料,竟然讓他一時沒了反應。
倒是郭嘉盯著高順看蔡嫵的眼神兒渾身不爽,一把拉過蔡嫵,指著正面色複雜地張遼介紹道:“這是張遼張文遠將軍。”隨即又轉過頭對張遼補充剛才未完的話:“這就是內子了。”
蔡嫵順著他的手勢好奇地看向張遼,心裡嘀咕著:嗯,不愧是後來的五子良將之首。單這股銳意內斂,如藏鋒入鞘般的英氣,就夠她另眼相看的了。不過……這人看她的表情怎麼有些……等等,她怎麼覺得他看著有些面善呢?
蔡嫵眨眨眼,在腦海裡費力的搜尋了一圈後,遲疑地抬起手,指著張遼拿一種飄渺的語調問他:“你說,你是……張……張文遠?”
張遼無奈地笑著點點頭,隨即轉口問道:“蔡夫人……可是想到了什麼?”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忐忑和期待,頓時讓蔡嫵覺得自己像是招惹了人家黃花大閨女後又看到新歡,不再搭理人家的負心漢。
蔡嫵被自己驟然冒出的想法驚了一下,眨著眼解釋:“不是,我就是覺得你好像……像我早年……呃……見過的一個人。不過你們應該不是一個人。他……呃,手下兇巴巴的,很討厭呢。”
張遼表情糾結了一下,正遲疑自己是不是要告訴她其實她想到的那個還真就他本人時,就聽旁邊已經恢復常態的高順聲音毫無起伏地岔了一句:“文遠他本姓聶。那次以後,才改姓張的。”
蔡嫵“啪”的一把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著張遼,小手抖啊抖地指著人家:“你……你……”
張遼苦笑著點頭承認,然後表情肅穆地對蔡嫵長身一禮:“當年遼手下多有得罪,蔡夫人勿怪。”
蔡嫵無措地避過張遼的禮,頭腦發矇地轉看向郭嘉求助。
郭嘉直剛才就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事情進展,雖然還不清楚當年張遼和蔡嫵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已經明確的推斷出那事顯然不會是什麼愉快事。至少,他知道後絕對會覺得不愉快!他正心裡琢磨要不要回頭問問蔡嫵的時候,蔡嫵已經把求助地目光掃向他了。
郭嘉眨著眼,故意不搭茬,只用表情示意蔡嫵:你惹的,你處理。
蔡嫵氣的咬牙:那要你是幹嘛的?
郭嘉彆扭的一扭頭,帶著幾分不情願跟張遼“大度”地講:“文遠這是哪裡話?內子當年相救之事不過舉手之勞,文遠不必如此掛心。”
張遼微微眨了眨眼睛,在心底輕輕地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