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蔡威能不能收到二姑娘信呢?他會怎麼反應?去向如何?
許都在出徵時會有什麼風波?
賈詡西北行會有啥收穫?
120司空府突發事故
左慈是在許都待了有大半個月才離開的;期間老爺子和郭奕把府裡搞得各種的雞飛狗跳:不是偷了廚房的吃食;就是把郭滎抱到哪個蔡嫵看不到的犄角旮旯裡逗弄著玩兒,再不就是聯合郭奕一起堵郭照,四處轉悠著逮人;上趕著非要給人家算卦。直把郭照姑娘折騰得夠嗆;出門都得先探頭看看四周到底有沒有埋伏。
蔡嫵是滿頭黑線地看著左慈胡鬧;一天照著十幾遍的問左慈:“你什麼時候離開許都?你什麼時候動身去荊州?”左慈每次都以:“快了;快了,老道兒明兒就走了”做答覆;結果次次都是“明兒就走了”說了大半個月也沒見他有動身的兆頭。等蔡嫵都對老傢伙會離開許都不抱希望了時候;左慈忽然在一個大早上拿了蔡嫵寫給蔡威的書信後不告而別了。蔡嫵得到訊息後瞅著人去屋空的客房愣怔了好久才滿眼惆悵地轉回屋子。
說來也怪;左慈那老神棍整天搞些亂七八糟事讓蔡嫵哭笑不得;蔡嫵有時候被他那抽風地腦袋氣的恨不得拿倆大耳光抽他。可等他每次離開的時候,蔡嫵還會忍不住的惦記他:嗯,老神棍是不著調了些,但對她是真的很好很好的。雖然這對人好的表達方式詭異地到了讓人不敢恭維的地步。
左慈走後幾天,蔡嫵才從被左慈攪和的亂七八糟的生活節奏中恢復過來。開始一心撲在照顧幼子、照看家裡的事情上。和當年郭奕一樣,郭滎也沒有交由奶媽帶著,蔡嫵堅持認為母乳是最好的餵養方式,所以自己孩子都是由她自己帶著。她想著在兒子六個月以後再給孩子斷母乳,那會兒他消化系統已經成熟,可以在奶水以外跟著吃點其他東西。
不過和郭奕當年不同的是,郭滎要比他哥哥聽話的多,好帶的多。他輕易不哭不鬧,連平日夜裡睡覺也只有在尿片溼了的時候才“哼唧”幾聲。等換了乾爽尿布,他又自顧自重新跟周公約會去了,期間有時候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小傢伙兒醒著的時候也很安靜,最愛做的事就是躺在吊床繃著小臉轉著烏溜溜的眼睛看屋子裡來往的人。對於來人的逗弄,高興的時候會“咿呀”兩聲,不高興了連哭聲都懶得給,直接腦袋一轉選擇性無視掉。
蔡嫵這個性格的二兒子還真有說不出的疼惜,人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可蔡嫵覺得這種不吭不哈的孩子也挺招人疼的。尤其這孩子晚上睡覺,你把他往吊床裡一放,除了給他換尿片其他時候基本不需要起夜,這可比他小舅蔡威、他哥哥郭奕那種半夜鬧騰把家人都吵起來,要供祖宗一樣哄著他的行徑要體貼許多。所以蔡嫵在摸出二兒子晚上睡覺特別“踏實”的習慣後,就挺自然而然地把兒子抱到自己榻上摟著睡了。反正郭嘉不在,她每次躺下都覺得身邊空落落的,把兒子放上來,正好能彌補一下這個缺失。
而對郭嘉沒趕上兒子出生,又錯過孩子最初成長這事,蔡嫵總覺得心裡有些遺憾。在郭滎滿月以後,蔡嫵開始回憶著自己所學的工筆,給小兒子一張張的畫畫,從郭滎出生時的形態畫起,郭滎睜眼、睡覺、打哈欠、哭鬧。玩樂、每個情態都描繪下來,讓杜若收在匣子裡,打算有機會給郭嘉寄到前線去。不過這事讓郭奕知道以後卻小小鬱悶了下,郭奕小朋友指著蔡嫵滿是委屈的控訴:“娘,你是不是有了弟弟就不再疼奕兒了?為什麼寄去給爹爹的都是弟弟的畫像?奕兒的呢?”
被指控的蔡嫵聽完很慚愧,特心虛地跟郭奕開口:“誰說都是弟弟的?娘只是還沒來得及畫你和你阿姊的嘛。等弟弟的畫完了,就是你們的了。”
郭奕滿是懷疑地看著蔡嫵,然後又扭頭看向正轉著大眼睛看自己的郭滎,癟嘴沉思了好半晌才悶悶地開口:“好吧,奕兒相信娘就是了。”說完郭奕就垂下眼不再去看蔡嫵,可那小臉上黯淡的表情任誰都能看出這孩子心裡還是在彆扭。
蔡嫵眨著眼看著這般模樣的大兒子琢磨了好久,終於確定郭奕這孩子心裡其實是有擔憂的。和郭照來家不一樣。對於郭滎的到來,郭奕就像所有當頭一次兄長的孩子一樣,即欣喜於自己終於有了個血脈相連的兄弟,又忐忑於這個兄弟會不會和自己爭奪東西,會不會奪走本來該屬於自己的一些東西?會不會讓爹孃從此以後只疼他卻不再疼自己?
想通這一關節以後,蔡嫵摸著郭奕腦袋:“奕兒,你喜歡弟弟嗎?”
郭奕抬起頭很是篤定地回答:“當然喜歡!滎兒是我弟弟!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