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腦子裡都說不定是飛速旋轉思考成千上萬種的行軍策略,應急方案。她怎麼可能捨得他殫精竭慮?怎麼可能不心疼他勞心勞力?
蔡嫵幾乎是腳步虛浮地走到丁夫人所在的花廳的。到的時候丁夫人、卞夫人、尹夫人幾位都在。連很少出來的杜夫人都在,看來是真的收到前線的訊息了,不然不可能聚的那麼齊。
果然在蔡嫵進去見禮後,閒話中,聽到尹夫人帶著羨慕和喜悅對丁夫人說:“姐姐好福氣,大公子此次戰功,回來肯定少不得一番褒賞的。首克壽春,這可是不小的功勞。”
丁夫人聽著笑著擺手謙虛,可眉宇間卻又掩飾不住的自豪和驕傲:“成了,快別說了。什麼首克壽春,那都是他那些叔父抬舉他罷了。”
尹夫人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姐姐這話說的可就岔了,怎麼能光是那些叔父抬舉呢?剛那信使不是說了嗎?背後擾襲紀靈的點子是子修出的,徵用民船夜間搶渡蓑水的點子也是子修出的。強攻壽春,第一個登上壽春城樓的還是子修部下。這怎麼算都是咱們家子修自己真本事吧?”
丁夫人聽了只是但笑不語,蔡嫵眨眼聽著似有所悟:壽春城破了,這是不是意味著討伐袁術快結束了呢?聽剛才尹夫人的意思,這次壽春之戰,大公子曹昂好像立了大功了。也難怪啊,曹昂他本來就不是平庸之輩,上次宛城隨軍歷練,張繡事事發突發,大公子雖然也有戰功,但無奈他頂頭上司夏侯淵被他老爹說成是:功過相抵,不賞不罰。所以他這做下屬的也跟著受牽累,一場宛城戰下來,他還是中軍司馬跟在夏侯淵帳下。但壽春之戰確實紮紮實實的功績在,恐怕此役回來曹昂就該升職了。
蔡嫵正琢磨著胡思亂想之際,一邊丁夫人笑盈盈地轉過頭對著她開口:“分兵渡淮西之計聽說是奉孝謀劃的。”
蔡嫵一呆,正想怎麼回答才妥當時就聽丁夫人話鋒一轉來了句:“不過奉孝說話也沒譜的,說什麼不好,非說什麼‘吾往南方,則不生還’?你都不知道老爺信上給寫這內容的時候,我給嚇成什麼樣?哪有自個兒咒自個兒的?多不吉利!慧儇,等他回來,你可得好好說說他。哪有這麼傻的孩子?”
蔡嫵聞言一頭黑線。丁夫人這語氣聽著怎麼有些象……告狀?看來她給曹公那封信還是有效果的,不然以曹操的性子肯定不會在給家眷的信裡特意說明這事。只是丁夫人這樣開口,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先該給郭嘉辯護說他說這話可能只是一時口快,沒經心;也可能是他覺得身子骨使然,自己說了句大實話。還是先接下丁夫人這任務,等郭嘉回來好好給他挑挑身體,順帶調調他說話方式。
想來想去,蔡嫵覺得有必要跟郭嘉交流一下他說這話時的腦回路,於是蔡嫵挺溫和的開口:“他之前在家裡沒顧沒忌的順口就說成習慣了。可能說這話沒怎麼走腦子。等班師回來,抽空我會跟他說說的。”
丁夫人笑眯眯地點點頭:“那這事倒是快了。壽春城破後,袁公路退守淮中,許都討逆的兵馬應該就快回來了。”
蔡嫵聞言眼睛一亮:對於許都討逆兵馬如何行軍她們是不知道的。但是具體和幾路諸侯如何劃分,他們要打那些地方,許都大多人還是清楚的。其他諸侯不是傻子:不能他們出兵出力,打了袁術,完事以後你許都一個人得了好處。所以在開始出兵五路諸侯就已經劃分了袁術的地盤,基本上屬於誰負責攻克算誰的,不過張繡、劉備除外,因為這兩位屬於許都依附,攻克城池應歸屬許都。但淮中就不一樣了,它地屬揚州,在一開始劃分的時候就歸孫策管。曹操又不是傻子,犯不著在這個時候帶兵往孫策那邊插一槓子,再說他趕緊回師也有好處。北邊袁紹和公孫瓚他們可還都沒解決,正虎視眈眈呢。
許是聽到大軍回師的訊息很振奮人心,所以之後,廳裡的聊天氣氛開始漸漸活躍,以來夫人這活潑潑的女子為引導,談論話題從前線軍事到後宅消遣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來夫人眨著好看的丹鳳眼以她特有的清脆悅耳聲音跟蔡嫵說:“也是這兩天老下雨老陰天的事,不然我的花茶早曬好了。不過也沒關係,等明後天天放晴曬好了我著人給慧儇送去嚐嚐新。可不止有茉莉味的,我還讓人採了些其他的,用從荷葉上取了花露泡上,很有味道的。”
蔡嫵笑著點頭應下,順帶說起自己家新作了糕點模子應該出來,可以一道弄了配著花茶當茶點吃。其實對於來夫人的好意,她是不忍拂了的。來鶯兒給她的印象不錯,很明媚活躍的一個女子。長得還漂亮,歌舞技又好,連說話聲音都好聽,蔡嫵估計曹操納這位夫人納的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