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還是趕緊想法子和公達聯絡上。長安終究在董卓掌控下。他這情形我想想就覺得不踏實,總覺得他會出事。”
荀彧眉頭微皺,接著想到什麼一樣豁然睜大眼睛,咬咬牙對著郭嘉說:“我儘量找人早日與他取得聯絡。你若回了潁川,記得寫信過來。”
郭嘉點點頭。揮手目送荀彧走遠,正要進門,就見另一側郭圖和辛評笑意盈盈地並肩而來。郭嘉見此,也不招呼,乾脆地袖手斜倚著門框,笑眯眯看著二位的到來。
郭圖看到此情形笑指著郭嘉跟身邊辛評說:“怎麼樣,仲治,我就說奉孝肯定會在門外迎接咱們,你還不信,瞧,這下不是被我言中了?”
辛評不以為然地搖著頭:“他迎咱們?我可不敢信。他那裡怕是不知道又有什麼新花樣等著咱們呢?”
郭嘉聽言似過濾掉之前二人戲言,只聽到最後一句一樣,神色嚴肅,語氣認真:“確實有些話想跟你們倆說說。”
郭圖見此,心裡“咯噔”一聲,湣�鷦じ械焦�謂酉呂此檔幕安皇撬�胩�模�成�浠昧訟攏�畔亂膊揮煞嘔骸�
郭嘉淡笑著關切:“公則怎麼了?趕緊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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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郭圖愣愣,抿抿嘴,狠狠心終於還是跨進了大門,跟著郭嘉來到正廳裡。郭嘉笑眯眯地坐下後,帶著一副漫不經心地懶散跟郭圖他們解釋說:“本來這事該在書房說,可惜柏舟不在,沒人看門。這裡下人人多耳雜,我是不敢輕易用的,所以只好在正廳說了。”
“奉孝要說什麼?弄得這般鄭重?”辛評不明所以地在兩位好友身上掃來掃去,最終還是沒猜出什麼,直接開口詢問。
“我後天離開冀州。”不是詢問,是通知的語氣。
辛評聽聞驚異不已地看向郭嘉,滿是不解地問道:“為何?難道奉孝覺得主公待你……”
“與袁公待我如何無關。”郭嘉伸手止住辛評的話頭,看看兩位好友把目光轉向門口,聲音低沉,語氣鄭重:“仲治、公則,一個謀臣智士挑主公是該審慎些的。這樣才能百舉百全,實現胸中抱負。可是袁公他……”
“奉孝!”一聲清喝打斷郭嘉,郭圖看著郭嘉面色變幻,他雖不知道郭嘉要說什麼卻依舊用目光示意郭嘉停下。
郭嘉微低了頭,當沒看到郭圖暗示,咬咬牙轉向辛評,語速極快,口吻卻及其認真篤定:“袁公是不錯。但袁公只欲效法周公禮賢下士,卻不知用人之道;做事頭緒諸多,卻不得要領;喜好謀劃然難有決斷。這樣的人,太平盛世可為輔帝良臣;可亂世之下,若想與其共濟天下,助其成就霸業,實在是……難啊。”
說到後來,郭嘉幾乎都在帶著嘆息看辛評。
辛評先是被好友對主公震地呆了呆,緊跟著眨眨眼,衝著郭嘉擺手輕笑:“奉孝,你在說什麼傻話?當今之世,除了明公,哪裡還能找出能平治天下之人?”
郭嘉聞言藏於袖中手的微微一緊,滿眼複雜地對著辛評看了好一會兒,聲音有些微啞:“仲治,你當真如此以為?”
辛評信心滿滿地回道:“那是當然。不然我幹嘛留事冀州,早另謀他處了。”
郭嘉轉過頭去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卻是對著郭圖問道:“公則也是如此以為?”
郭圖愣愣,垂眸帶著苦澀的笑意:“奉孝,你知道有些東西人一旦沾上了就會上癮,就會扔不掉。你知道我如今是……那種事,一旦參與就是勢如騎虎,便是想收手也難。”
郭嘉聽了袖中的手頓時緊握成拳,深吸一口氣壓住胸中洶湧之意,低頭捂著眼睛輕笑出聲。郭圖張張口,最終嚥下所有挽留的話,低頭沉默。辛評是一副擔憂地瞧著郭嘉,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老友為何忽然這般表現。
“仲治,我記得廚房還有兩罈好酒,你對著府邸比我熟悉,去抱了來吧。咱們今晚不醉不歸。”笑完郭嘉忽然放下手,眼睛清亮地看著辛評吩咐。
辛評不放心地看看郭嘉,見他一臉正常終於還是起身出門。留下的郭嘉跪坐在郭圖對面,看著辛評離開的背影說:“你倒是比他明白些。以後有什麼事多提點著他,他那樣的死心眼兒,旁邊要是沒個勸著的,不知道到時候會幹出什麼事。”
郭圖聲音沉悶地嗯了一聲,然後抬頭問道:“真的要走?離開冀州後打算去哪裡?”
“走是要走的。至於離開以後,自然是回潁川。這會兒的局勢太雜,在身在其中反倒看不清楚了。”
郭圖沉默,良久吐出一句:“冀州到底是留不住你。你……以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