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了:怎麼叔父安排來安排去就是忘了安排我呢?我表現不夠好?還是他另有所用?
上首的曹操目光如炬,自然是注意到曹安民的不滿,但對著這個侄子他確實有苦難言:在曹丕出世以前,他只曹昂一個兒子,好不容易有個曹爍吧,還早夭了。那會兒為了以防萬一,他把侄子安民接到身邊,當兒子一樣和曹昂一起撫養。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倆孩子腦袋構造差異太大,明明一樣的教育一樣的環境,教養出的倆孩子脾氣一點不同,昂兒聰慧仁慈,他看著是打心眼兒裡喜歡,可民兒就……咳……有些酷肖他年輕時候了。這麼一想,曹操不禁心情複雜回憶起自己父親:有這麼一個兒子,真是相當頭疼啊。平時玩樂問他可以,但在這小子性情沒穩下來之前,找他辦正事真是一萬個不放心。
曹操有些走神得揉揉額角,瞧了眼自己侄子以後,悄聲嘆了口氣,開口對眾將說道:“各自領命,散了吧。”
第二天的時候,曹營一眾人整飭兵馬來到宛城城下時,就見宛城城門已經大開。張繡褪去鎧甲,一身便裝,手捧托盤站立在城門處微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他身後隨著的是一眾的家眷妻小,再之後便是宛城的眾多官員。
曹操坐在馬上看著眼前之景,御馬出了軍列,輕輕抬起下巴,雙眼微眯盯著向自己走來的張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