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昏君掌控天下妥嗎?”他輕嘆,雖然嘴上是這樣抱怨,可也知道這三年恐怕是註定了的。就像那孩子,若不是自己的忽略;如今怕也是早就不在了吧。
“太傅一職,其實皇上身邊早就有了人選了不是嗎?!”寒勾起嘴角幽幽的說了一句話後,帶著炎閃身離開了內閣。
耀修二十八年,十二月。許久不曾早朝的君王竟出現在大殿之上,不待眾人啟奏,就讓小桂子一連宣讀了兩道聖旨。其中大抵的意思就是冊封趙初念為一國之後,連帶著她那剛出生的孩子一同被冊立為太子。聖旨剛宣讀完畢,他便匆匆下了朝。
耀修二十九年,二月。冊封大典過後,一道聖旨又將一國首富沈若楓招為太子師傅。次月,其女才剛登上鳳位不久的趙太師竟引咎離職,眾大臣雖議論紛紛卻無一人出聲勸阻。
耀修三十二年,一月。久病臥床的耀文帝,終逝。舉國哀悼數日後,年僅三歲的太子登基為帝,已為帝師的沈若楓更是被先帝的一道遺詔封為監國太傅,擁有的權利無人能及。月餘後,因先帝去世不堪打擊的孝閒皇后趙初念在自己的寢宮殉情。
“今日,若你們還是不願開口,那我唯有毀了這天下。”蒼宇修話語剛出,這整個船隻所有能遮擋這風雨的物體便全數成了碎片。頃刻間,瓢潑大雨,將他們幾人淋的渾身溼透
“喂喂喂!”看著自己心尖上的男子淋了雨水,炎有些不耐煩的吼叫了起來,“我們這不是正往哪裡趕嗎?”
“趕?”看著這黑乎乎的四周,蒼宇修只覺得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感覺,“你們是覺得現在的我已經沒辦法威脅這天下了是嗎?”他輕扯嘴角,露出一抹如同罌粟花般絕美的笑容。可只有站在他身邊的人才知道此刻的他有多憤怒。那滴滴落在他們身上的雨水,在落下的那一刻便凝聚成了冰珠。
“不出一刻鐘我們便能到!”寒用內力將炎的身子包裹住,轉過頭來有些無語的說著。
蒼宇修挑了挑眉,又仔細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後不在言語。而另一邊,一直處在迷惑中的程凌素才一剛回到自己的床榻便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幽幽轉醒,那暴雨磅礴的天空才逐漸放了晴。
“我睡了多久?”接過青竹手中的水杯,程凌素一飲而下。
“有五六天的樣子了,太……師傅也說小姐沒什麼大礙,可奴婢見著小姐久久不見醒,心裡著急。”來這裡已經又兩三年了,可她似乎還是有些改不掉稱呼。
“哦。”程凌素又喝了一杯水後,這才感覺喉嚨舒服了些,“我也就有些事情沒想明白,現在沒事了,你別擔心。”
青竹點了點頭,替程凌素拿過衣衫換上,“哦,對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害怕的事情一般,她慌忙跪在地上。
看她這樣,程凌素也大概能猜到出了什麼事兒,定是有外人上門,她未處理好罷了,“說,什麼事兒。”
“前幾日小姐剛昏睡的時候,院子裡來了一位男子,看他樣子也不象著村裡的人。奴婢想著小姐喜靜,再加上身子不適,便將他推了去。青竹抬頭看了看程凌素的臉色繼續說道,“沒曾想那男子聽了後,只說了一句……她還是不肯原諒我!就直直的跪在了院子裡。”看著程凌素變得有些蒼白的臉色,開始猶豫了起來。
“繼續。”顫抖的聲音帶著太多太多的情緒。
“無論奴婢怎樣勸說,他就跪在那裡一動不動。”青竹咬著牙看著渾身顫抖的程凌素不敢再發一言,這樣的主子是這三年來她從未看見過的。
“說下去!”程凌素閉了閉眼睛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再次睜開眼時已不再震驚和慌亂。
“恰……恰逢小姐昏睡的這幾日天氣又一直大雨不斷,所以……所以奴婢想,小姐需不需要去勸勸……”一句話說完,青竹竟像是被什麼力量抽空了身子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梳洗更衣!”程凌素嘴角輕揚,還有些蒼白的嘴唇淡淡的吐出四個字。
一連下了好幾日的傾盆大雨的天空,終於在此刻徹底收住了悲傷。遠處連綿不斷的山峰邊懸掛這一道五光十色的彩虹,沒有多餘的修飾就那樣簡簡單單的出現,卻給人一種透徹心扉的愉悅。
一襲大紅衣袍的程凌素,就那樣安靜的坐在屋頂上,絕美的容顏因為上了紅妝而顯得異常明豔動人。一頭烏黑的青絲肆意的披散在身後,竟不會給人一種頹廢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有一種謫仙下凡的錯覺。
只見她青蔥般的手指緩緩伸出,撥動著放在她面前的古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