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兩軍士卒大感意外,然而百戰之空隙之間瞥眼朝鰲拜恐懼的前方望去。
“是將軍!”
“將軍!”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解難軍騎兵遠遠望見執槊驅馬緩步行來的梁濤,當即紛紛振臂高呼,勇則勇矣,不戰而怯敵!
後金兵面如土色,是這個魔鬼!魔鬼!後金軍中一代勇將鰲拜大人都不戰而逃,我等還有何用?
後金兵當即軍心大潰,不少人連忙緊跟著鰲拜而逃去。
殺紅了眼且又士氣大振的解難軍士卒卻抓住機會奮力砍殺,一時間竟殺了個痛快淋漓。
“威武!將軍威武!解難軍威武!”
如雷一般的聲響在此覆蓋了前面戰場,隨即,如潮,如決堤之水,瞬間吞噬全場。
從前到後,無數大明人紛紛高聲大呼,“威武!”
“大明威武!”
“大明威武!”
兩翼原本有些鬆垮計程車氣也由此略有提升。
兩軍相戰之時,調派士卒,集結兵力都是一件費時費力的事,為了不浪費戰爭時間,故此需要前鋒與後軍之分。
早在鰲拜的前部與解難軍焦灼在一起的時候,各個地方集結起來的後續大軍也已準備妥當,阿濟格和多鐸的一旗主力人馬上萬人也急急忙從四面八方壓了過來。
佟養性的炮兵在解難軍騎兵衝過炮火防線的時候便已得意功成身退,然而他們並沒有就此啞炮,後金的炮火又移至了安定門處。
秦良玉的白桿兵大部是步卒,還夾雜了大量的百姓,對後金來說正是放炮的好把子。
隆隆的炮火帶走一批又一批生命,他們猶如收割機,抑或是死神的鐮刀,在踐踏著男男女女老老幼幼的性命。
每一炮落下,便是一陣腥風血雨。
明人便如那草原上的牛羊,任我等宰殺。
“報…”
“大汗,我大金葉臣將軍部前軍已於鄭嵎山前止步,此山於北京一側為極其險要之地,明有大軍主力駐紮於此山上,其將旗為宣大總督張。”
頓了頓,那傳訊官又道:“我部驅趕明百姓逐於各處,此時其已逃竄各山嶺之所,我部無多餘之力四散捉拿,此時我部所能驅趕之明百姓所剩不多。”
第一百六十六章 放炮還擊
北京城乃是龍盤虎踞之地,之所以有如此之多的歷代王朝於此建都,其得天獨厚的便是這山山水水彎曲沿繞易守難攻的優勢,這些山雖然不高,但勝在多,百姓被人當牛羊驅趕肆意殺戮,慌亂之中不跑才怪,幾萬人四散逃跑,對既要攻城掠地又要留兵把守各處險要以防殘餘在各隱秘之處的明軍伺機反撲的後金兵來講,卻是有些後續無力。
如今明軍大部雖然無力反噬,但對於後金這類人挺單薄的國家來講,無廣闊兵源,以至於每逢戰事--無論如何至關重要,其出動之大軍總是無法與其進攻之迅猛速度相匹配的不足便由此體現。
皇太極聞言之後,略微沉思,隨即點了點頭,他一揮手,那人隨即退下了去。
鄭嵎山?
奇怪,明軍左翼到底要幹什麼,集結兵力勢要阻擋我大金前行?不對,若是其要如此,也不該選在鄭嵎山此處。
鄭嵎山雖說易守難攻之所,但還不至於但是他的位置太靠後,他已經偏離了德勝門至西直門防線,若是我大金兵於此切斷其防線東西聯絡,然後全力攻擊鄭嵎山,他是決然不可能守住的。
明指揮官不是那個遼東梁麼?朕看他亦是一介雄將,不像是如此犯如此之戰陣低階錯誤之人啊?!
莫不是這個宣大總督張與遼東梁有隙?這個宣大總督之前乃是明庭兵部尚書銜,可據混入明境的探子來報,遼東梁才不過是兵部侍郎銜,然而卻是他做了這薊遼督師,這個官銜比他高的張反而變成了他的部屬!明官僚--特別是那些老不休的讀書人雖然各個道貌岸然,然而心胸卻是極為狹窄,這個宣大總督張若是消極怠戰也不是不可能啊!
皇太極面上顏色嚴峻,給人一種事事知曉、胸有成竹的高深之感,然而心中卻是好生躊躇了一番。無論是何方聖神,對待軍事這種一步錯便萬劫不復的驚險遊戲也是要好好琢磨一番的,皇太極亦是如此。
他在心中好好端量了一下,隨即陡然厲聲朝身邊一人令道:“你去命令濟爾哈朗,切斷明軍鄭嵎山與北京德勝門之間線路,對鄭嵎山圍而不攻。”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