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荒唐,可見她再三的央求,病中又是這樣一副擔驚受怕的可憐模樣,便只得用了下來。
說完此事,她又小坐了一會兒方才離開。
家宴是在傍晚舉行。
宋嫻因答應了阿清的話,便在李容錦回府後伺候他更衣,準備赴宴。
李容錦見服侍的人是她,於是詫然相問。
宋嫻告訴他阿清病了,怎料他只是“恩”了一聲,竟再不曾多問一句。
雖說那件事後對阿清仍存芥蒂,可見他如此冷漠,宋嫻卻又禁不住心寒,一時慶幸阿清陰差陽錯的替代了她,一時又想起自己將要成為他的正妻,於是不免傷懷。
更換了衣袍,宋嫻便和另外兩名丫頭一同陪著李容錦往王府的前庭去。
到了前庭時,才知酒席已經準備妥當,而王爺和王妃竟提前到了,此刻正坐在桌機上飲茶閒談。
李容錦分別向他們行禮,而後入座。
宋嫻和那兩個丫頭小心的跟上,侍立在他身後。
這個過程中,她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席上空著的最後一個座位。
毫無疑問那是李容褀的位置,因為此時離原本定好的時辰還早,故而他尚且不曾來。
看著那個空位,宋嫻不知怎麼的,心裡又有些期待又有些怯懦,竟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陳雜。
又過了一會兒,她的目光幾乎是下意識的捕捉到不遠處被幾個丫頭簇擁著過來的身影。
李容褀步履沉穩的來到席間,亦在向王爺和王妃行禮後入座。
由於李容錦的座位剛好和李容褀的相對,因而侍立在其身後的宋嫻只要一抬眸就會看到他。
此時此刻,他的身影面容、一舉一動都清晰的落在宋嫻的眼中,細想起來竟已有半年不曾如此。
今日的李容褀著一襲錦藍鑲灰鼠毛邊的長袍,烏髮半束,以嵌金白玉的髮飾籠住,其眉眼又似長開了些,竟更加的俊美無鑄,通身好似天人之姿。
不過半年時間,他行動間漸褪去了少年的纖柔,多了幾分男人的英武。
或許因為身子好了起來,他的身形也精壯了些許,且個頭兒又高了,原本如墨的髮絲更加似漆黑的綢緞,直垂至腰際。
少年郎終究是長大成熟了,這是宋嫻看到他時心裡冒出的想法。
她原本也想過再見面的時候多少會有尷尬,如今看來卻是她自作多情了。
從入席到現在,李容褀始終都沒有朝這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