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阿清姑娘的,如果王爺要將奴婢交出去,奴婢自然認罰!”
朝賢卻愈發怒道:“反了你了,果然是個狐媚子,一個小小的丫頭也想勾搭王爺,你們還耽擱什麼,還不快把她綁了!”
周圍侍立的僕從不敢違逆朝賢的令,立刻上來七手八腳的捆宋嫻,然而宋嫻卻誓死不從、拼命掙扎,一時僵持開來。
朝賢徹底沉不住氣了,騰地站起身來,作勢就要至屋外去找衛兵進來抓人。
然而她才行至堂中,卻見李容錦從外面回來。
“都給本王住手,統統退下!”李容錦面無表情的落下此句。
那些本來正和宋嫻糾纏的僕從得了令,只能停下來,尷尬的看了看朝賢,最終還是退了下去。
“王爺……”朝賢迅速的完成了由憤怒到嬌嗔的轉換,用刻意拖長的尾音喚了這一聲。
李容錦卻阻止了她後面的話,徑自說道:“是本王讓她隨時在阿清遇到危急時彙報,貴妃娘娘那裡,本王會親自去請罪,公主不必為此勞心了。”
朝賢還欲再說什麼,而李容錦卻仍然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只側身對宋嫻道:“你退下吧。”
見危機得解,宋嫻自然不敢耽擱,忙向他們告退,而後迅速了出了屋外。
至於後來李容錦是用什麼法子說服朝賢的她不得而知,只是見著這幾日朝賢的心情似乎都不好,常把貼身伺候的丫頭打罵出來,而李容錦則一如既往的忙碌,幾乎夜夜宿在書房。
轉眼到了阿清的頭七,除了宋嫻,自然再沒有一個人記起這個日子。
或許是因為曾經姐妹一場,又或許是阿清最終的結局實在過於悽慘,故而宋嫻心下難安,趁夜溜進庭院裡,尋了一處無人的角落給阿清焚了些祭奠之物。
她原是瞅準了天色已晚,不會有人經過,卻不想這行徑還是被人撞見,而且不巧正是到庭院裡來散心的李容錦。
做賊心虛的宋嫻連忙欠身認錯,怎料李容錦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兀自踱至火盆跟前,拾起些錢紙扔進火裡。
“今日是她的頭七吧?”這忽然的一句話說得宋嫻大為驚詫,想不到他竟記得這日子,簡直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見宋嫻微詫的應了一聲,李容錦卻又拾起堆在旁邊的一疊小衣裳,問道:“這是什麼?”
宋嫻抬頭瞥了瞥,又低下頭道:“是阿清給孩子做的衣裳,因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兒,她就都做了些,說多了不怕,擱著等以後再給王爺添了孩子,也是一樣用的,如今她和孩子都走了,我給她燒去,也好給孩子用。”
“恩。”李容錦輕應了一聲,也未做評價,只是展開那些小衣裳,放在手裡輕輕的摩挲。
瞧他認真的凝視著那些個小衣裳,指尖反覆撫摸著阿清繡下的針腳,不知道的人準要以為他是何等的深情。
就連宋嫻也險些為這一刻動容,又見他並沒有追究的意思,便將心裡的緊張和忐忑都放下來,一時又為阿清不值,便由著性子道:“原來王爺也是有心的,奴婢竟從來不知。”
聽了這充滿幽怨的話,李容錦卻是難得不惱,將手裡的小衣裳扔進火盆,看著精緻繡紋逐漸消失在火焰之中,方才輕嘆道:“是人怎會無心,只是逆水行船,又豈容隨心。”
這話自李容錦嘴裡說出來倒是新奇,宋嫻便忍不住接過話道:“王爺尊貴之人,便是逆水行船也非僵局,乘風破浪還是急流勇退都不過是王爺的選擇罷了。”
怎料李容錦卻自嘲的笑了笑,繼而道:“說得容易,只是生在這王族之中,又豈容選擇,其實本王和你那二殿下都是一樣,生來便註定了爭鬥,所謂成王敗寇的道理,不過是你們女人家不懂罷了。”
他這樣一番話透著濃濃的無奈,又帶出李容褀,倒叫宋嫻接不下去了。
她只得沉默,於是兩人俱沉默著燒完了那些小衣裳和紙錢,而後李容錦則且嘆且行的去了,只留下宋嫻收拾殘局。
宋嫻一面收拾著火盆和祭奠的殘渣,一面卻又回過神來,於是驚詫而又疑惑的自言自語:“這是個什麼情況?方才的李容錦算是在跟自己推心置腹嗎?真是見了鬼了。”
原以為這件事情算是徹底的過去了,怎知那日處置宋嫻不成,朝賢卻並沒有就此罷休。
這日趁著李容錦不在府上,她便又著人將宋嫻叫到了屋裡。
一開口提起的卻還是那件事:“此事貴妃娘娘雖不追究了,可府裡的規矩不能不立,過往是老王妃仁德,才讓你們這些下人沒了行事的分寸,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