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公主治罪。”
“你……”悅耳忍不住道,見周景玄還是笑著,唇上卻是一片慘白,他忍住咳嗽,低語道:“謝。。。。。。公主。。。。。。”
悅耳見他這樣,終於忍不住哭起來,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周景玄見悅耳瞪著自己,似有埋怨,似有不忍,他突然認真起來,說道:“因為,公主無論如何,也一定要見到周景玄。”
“周景玄。。。。。。不就是你!”悅耳喊道,咬著牙,哭得更厲害了,好像積壓在心裡的東西終於被釋放出來了。
“我更願意一輩子做公主眼中的鄒朗,幫公主找到你心中的周景玄。”周景玄突然笑了。
悅耳看著周景玄,不明白這一刻是什麼意思,但卻意外地不願離開。
“說到底,你還是騙了我。”悅耳不禁笑起來。
“若非如此,就不能看到大唐最受愛戴的永寧公主,到底是怎麼樣的了。”周景玄回應一笑。
“也是!”悅耳一笑,好像這件事就能這樣過去。是啊,沒什麼區別啊,他是周景玄,可他更是鄒朗啊,一直很照顧自己的鄒朗。
悅耳心裡一陣溫暖,來到陌生的這裡,第一個受到眷顧的就是自己最想見的人,真的,何其幸運。
皓月在門外聽見了周景玄的聲音,只覺得懸著的心終於有了著落。她推門而入,端著湯藥,見周景玄與悅耳正聊得開心,她強顏歡笑,對周景玄說:“您起來了,快把藥喝了吧。”
“謝謝。”周景玄看了一眼皓月,一笑。
見悅耳接過湯藥擺在桌上,又順勢扶起周景玄,皓月只好收回手,見兩人依然說著話,她也不知如何接話,便俯身告退了。
無妨,他醒了,一切就好了。皓月如此想著,推門而出,順勢拭去眼角的淚痕。其實他是否在意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他的身份,本是自己不該想的。
皓月淡淡地想著。她抬起頭想看遠處的天空,卻只見到了這些宮廷珍貴的稀有花木,還有近處華麗的宮牆樓宇。不能太貪心了,遠遠地看著他笑,就已經足夠了,皓月苦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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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回到自己的住所,已是入夜時分了,這是周景玄給自己的一座別居,過去他偶爾會來閒坐。可自從他回到長安後,便未再來過。
這座小居別緻清雅,也沒什麼僕人,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喜愛所置,她卻不禁失笑。
“皓月。”假山後面突然傳來一聲。
皓月驚異地盯著眼前這個蒙面男子,她緊張地吞嚥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見男子摘下面上的黑布,看著她,說:“好久不見,皓月。”
“阿七?!……”皓月倒吸一口氣,只覺得渾身毛孔都在打顫。他,不是死了嗎?
“別來無恙。”男子冷冷地一笑,說:“我見你和永寧公主有說有笑的啊。”
“你不是在那場大火中。。。。。。”皓月無法相信。
“我怎麼能死?”男子說道,“死的應該是她永寧!”
“你……那日站在房簷上的人,是你?!”皓月不禁退後一步。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但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男子的聲音冷到極致,涼爽的夏日夜風竟然帶著一股透骨的寒意。
“你……還是為了阿柳嗎?”皓月問,看著他眼裡的堅定,不禁衝他喊道:“你瘋了!”皓月低聲叫道,“她是公主!而且,你這次害了周畫師!”
“周畫師也這般袒護她,我不明白!她是那麼惡毒的人!”男子回答的語氣極其決絕。
“我之前並未見過她,可我覺得她不可能據你所說的那般。”皓月說道。
“你們都被騙了!你那日不在,可不也聽過很多遍了嗎!”男子的怒目圓睜,說:“若不是她的那句話,阿柳她……她不會那樣慘死!玉華坊也不會落敗!”
“可是。。。。。。她不像是會這麼說的……”皓月蹙眉。
“夠了!”男子怒吼,又說道:“若你一味要和永寧走近,我也不保證會對你做什麼!”
“阿七!”皓月哭著喊道,她實在不忍曾經的朋友一步步走上歧途,“你的命不重要嗎!阿柳知道了會怎麼想!”
“阿柳當然支援我!”男子堅定地說道,“四王爺救了我的命,我為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