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睡姿,也閉上眼睛。
應該向上帝許個願,祈禱自己能出現在瑪蒂爾達的夢裡,看看她迫不及待想夢見什麼!
… … …
他站在圓形小廳中央,整理了下身上的軍服,推開眼前的小門,步入壯麗的大理石走廊內。
總覺得有些不對,好像自己今天的目的不是這個。心頭的疑惑僅僅讓金髮軍官皺了皺眉,他仍舊邁著穩定的步伐,目不斜視地行走在光滑的紅褐色大理石地面上。
走廊兩邊懸掛的描寫神話與歷史的掛毯沒有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目視前方,視線落在長廊盡頭高大的房門上。他感覺,他的疑問將在房門之後得到解答。
黑色的長靴踩在門前的地毯上,四周變得寂靜無聲,站在兩側的警衛向他敬禮,兩人為他拉開大門。
他微微頷首,走了進去。
強烈的光線傾瀉而出,他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等他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熱鬧的甲板上。
船員們、工人們熱火朝天地搬運著行李,小孩們歡快地從他身邊跑過,對與四周格格不入的他視若無睹。
“嗚!”
汽笛聲響起,新上船的乘客趴在護欄邊朝下揮手,笑著與港口送行的人道別。
有英語,他聽得懂。還有一種,似乎是愛爾蘭語。
他緩緩轉身,抬起頭,看見了泰坦尼克號高聳的煙囪以及飄揚的旗幟。
金髮大男孩跑過他身邊,不小心撞了下他的手臂,把他從呆愣中驚醒,他聽見幾乎快被他忘記的流浪畫家說:“噢,對不起,先生!”
傑克說完話後急匆匆地離開,追逐著前方紅髮少女的腳步。而他,意識到身著軍服的自己並不處於‘透明狀態’後,迅速走進船艙,琢磨著換套衣服。
離開陽光照耀的甲板,眼前一黑一亮,音樂聲、男女歡笑聲撲面而來。一位貴婦款款走近,挽住他的手臂,嬌笑著說:“瞧,一位高階軍官!讓我看看,這是新式軍服嗎?您出國有公務在身?”
趁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風韻猶存的貴婦人靠在他身上,讚美道:“我發現自己喜愛上這款軍裝了!”
仍然站在甲板上的金髮軍官看見頭頂黑沉沉的天色,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謝謝您的讚美,夫人。”
開啟摺扇掩住唇,貴婦咯咯笑出聲,她柔媚地看著他:“您的英語說得很好。喜歡莎士比亞還是雪萊?或許我們可以聊聊。”
男人的視線巡視全場,注意力已經落在遠處卡爾·霍克利身上。他熟悉的法國貴族小姐端著酒杯,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輕盈地走到那位卡爾身邊,與他交談起來。
兩人似乎頗為投契,距離越來越近,卡爾…霍克利的手就要落在瑪蒂爾達的腰上。。。。。。
瞳孔一縮,薄薄的唇抿起,金髮軍官察覺自己根本不如想象的大度,他有必要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在牆上給她一個吻。
“過去屬於死神,未來屬於自己。” 貴婦人還在饒有興致地為他介紹舞會的各色人物,他低聲念出雪萊的名句。
“我想我是喜歡她的。”
“什麼?”
“抱歉,阿姨,失陪一下。”他從窗前的花瓶裡抽出一支玫瑰花,在花瓣上落下一吻,向錯愕的貴婦人含笑鞠躬,利落地離去。
選擇性忽略掉‘阿姨’這個詞,貴婦人雙手捧心,陶醉地望著金髮軍官筆挺的背影:“噢,我愛上這個壞男人了!”
不關心徐娘半老貴婦的芳心歸屬,他分開人群快步走到卡爾·霍克利身旁,一把拉開他。
“我是來收賬的。”他這麼對不滿的卡爾·霍克利說。
瑪蒂爾達一直在懷疑自己的卡爾是不是自己夢中的卡爾·霍克利,正在猶豫是否把夢裡的卡爾·霍克利弄破產之後帶回去好好研究,表情冷硬的俊美金髮軍官便出現在她眼前。
她定定地看著他,對他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她確定,他才是她的卡爾。
“一起跳支舞?”她的卡爾問。
音樂響起,不等她表示同意,他就把她拉進舞池。
法國姑娘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酒水濺溼了卡爾·霍克利的褲腿,他無奈地看著舞池裡翩翩起舞的那對男女。
“啊哈!收賬?”卡爾·霍克利隱晦地翻了個白眼。
含苞待放的紅色玫瑰在瑪蒂爾達的肌膚上輕輕遊走,柔嫩的花瓣自下而上劃過她的脖頸,她順從地抬起頭,紅唇微啟,盈盈地注視用花枝挑起她下巴的金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