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菜碗摔地上了,大罵妻子:“不知道我們給太后齋戒祈福嗎?你竟敢碰肉!不忠不孝、沒有人心,一至於此!”以此為由,休了妻子。
這夫妻之間的事,就屬於有關部門上奏的職責範圍了。參見雪宜公主和萬典有那檔子事,哪怕夫妻打架可以不管,休妻,而且是為了太后,這必須上達天聽。
雲劍聽完之後,也很幽默:“朱御史真是一片孝心。那就量材而用吧。”
怎樣量材而用?他既然對大太太如此孝順,那就去侍候大太太吧!
朱御史聽到這個,差點嚇**:從前的謝大太太身邊就沒有個男僕,現在她,可是太后!身邊用的侍候人,能是男人嗎?男人那不是得閹了才送進去嗎?
人還要給他打趣:反正你已經把自己夫人送走了,看來做好準備了,現在閹了,也無牽無掛了。
開什麼玩笑!這胯下之物,豈能無牽掛。不是所有人都能對自己下手這麼狠的!他敢送走自己的夫人,就是覺得以後還能有更好的女人!就不提女人吧,去勢本身也很危險啊!喏喏喏,謝二老爺就是個前車之鑑。雖然皇上把謝二老爺送去山裡禁閉反省了,對死者也算有交代了……朱御史不想做死者啊!死都死了,交代還有個毛的用啊!
有人說什麼死後哀榮……可是玉庭之死,最後定案是他向謝二老爺獻媚求進,謝二老爺不合接受了,真的叫來閹匠,不幸失手。這種定案,有什麼鬼的哀榮啊?
朱御史想自己要是死了,那也是這麼個定論。他是自己向皇上獻媚,要閹了自己去伺候太后,不幸死了……人家聽了不都得笑話!
他想哭。L
☆、第七十五章 北胡劫中原
值得朱御史五體投地感謝皇恩的是:雲劍沒有真的要他淨身入宮侍候大太太,而是讓他在宮外做了一名工作人員。
伺候大太太的班子分為兩組,一組在宮裡頭近身照顧,另外一組在宮外頭負責跑腿兒。朱御史作為外頭跑腿兒的,就不用淨身了。這命根兒算是保住了。
其實真的要攀大太太的粗腿往上爬,總要在大太太跟前有機會露臉兒才行。外頭跑腿的,這一輩子也就是個老老實實的公務員啦,少有平步青雲的機會了。
朱御史這個馬屁精,是被雲劍軟套子收拾了,以後再沒有什麼折騰表現的機會。
這兩件事一處理,整個朝中的馬屁精們都老實了很多。大家該做事就做事、有啥說啥,少玩那些虛套子了。
佞臣受了打擊,直臣就出頭了。易澧他們到京中求救,立刻就有大臣站出來勸諫雲劍:“聖上不可啊不可!”
他們的大道理一條一條的,總之為了國家大局,現在去找西戎,就為了個商人?不合適!太不合適了!何況這商人是否在西戎,還是沒影子的事。
易澧聽了這話,正要像剛長齊鬃毛的小獅子一樣怒吼,雲劍先怒道:“一派胡言!這幾個東濱來的人,不是做足了調查了!若非有影子,他們會千里迢迢趕到京城來求救嗎?!”
易澧說得心裡一酸,差點扁扁嘴就哭出來。
而那些大臣們則冷血無情的啕道:“千里迢迢,當中過了多久?可以發生任何事了!林姓商人說不定都已經遭遇意外了!難道要用鮮活的百姓為之殉葬嗎?!”他們說著,就真的哭天喊地捶胸頓足,進入“哭諫”的階段,還有的爬牆頭要跳啦、還有的拿根白索子要上吊啦!大意就是現在中原不能跟西戎打啊!拿什麼跟西戎打啊!打起來百姓遭殃了啦!血流成河啊!夭壽啊!他們不忍看見。不如現在就去死啊!
一時之間東邊雞飛、西邊狗跳,雲劍忙著救大臣們不要死,也就沒空跟易澧、三管事他們細聊了。
三管事想想這事兒是有點不對的:雲劍前陣子還往西戎,一副要幹架的樣子呢!雖然最後也不過是收了離澈就回來了,但真要打的話也不見得這些大臣攔著。怎麼當時打得,現在反而就打不得了呢?
立刻有很多兵部的什麼的人來跟他促膝長談,向他證明此一時也彼一時。他這個商界的人是不懂啊不懂。總之現在出兵是把中原百姓拖進悲劇裡……等等等等。
三管事覺得頭很暈。
如果這是商事。真不用那麼麻煩,做個小商場調查、做個試銷,該賺則賺、該賠則賠。可這中原的政治……他們人嘴兩張皮。上下一碰,三管事都有些兒找不著北了。
那麼林代是不是真在西戎那裡呢?真的在。
自從益侈立志上進、斬了媚豬之後,西戎的政治蒸蒸日上,人都誇益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