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可擊,而有美中不足之處。除了上文提到的頹廢情緒所起的消極作用,總的看來,由於家庭、身世與社會環境等因素,伍爾夫的視野較窄,格局較小,深度有餘而廣度不足,頗有力度而氣度欠恢宏,重視主觀意識和深層心理的探索,而對客觀現實及社會生活的描繪尚嫌膚淺些。所以,其創作成果可稱為文藝百花園裡的奇葩,還算不上文學發展史上的高峰。
伍爾夫的評論也是瑕瑜並陳,某些觀點顯得偏頗。她在《貝奈特先生和布朗太太》等論著內批評阿諾德·貝奈特、赫·喬·威爾斯與高爾斯華綏的作品“不完整”,他們只觀察與描繪人及事物的外貌,如癌的症狀、印花布圖案、車廂的裝飾之類,而“不觀察生活”,“不觀察人性”。實際上,那些老作家很講究結構,其作品大都是完整的有機體。他們不僅刻劃似乎瑣碎的細節,並且相當敏銳地觀察生活,洞悉人性,刻意再現世態,並描述細緻的心理和強烈的感情。譬如在貝奈特的代表作《老婦常談》中,結尾時女主人公同窮愁潦倒而奄奄一息的丈夫訣別的場景,震撼心靈,催人淚下。在高爾斯華綏的名著《福爾賽世家》第一卷《有產者》內,女主人公伊琳同丈夫索姆斯及情人波西奈之間的“三角”糾葛,引起了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