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理直氣壯:“你能保證不投入感情麼。”
扶笙有點認慫沒有說話。
當鴻鈞認為這件事告一段落的時候——
某天外出去西方大陸買扶笙想吃的麥芽糖的鴻鈞,回來之後就收到了“驚喜”。
扶笙神色難掩柔和地摟著一個小嬰兒,盈潤白皙的指尖戳著小嬰兒軟綿綿的臉頰。
聽到動靜,扶笙瞥了一眼,繼續玩弄小嬰兒。
鴻鈞放下手中的麥芽糖,看靠近瞟了一眼,淡淡吐字:“靈根駁雜,五官平平。”
扶笙冒火:“你怎麼那麼多事兒呢?有本事你給我生一個啊?”
……鴻鈞還真生不出來。
他可以創造生命,卻無法像女子一般懷胎繁衍。
他皺了皺眉不說話,腦子裡卻再搗鼓些其他的小點子。
當晚扶笙藉口怕鴻鈞睡覺壓到“兒子”,把他趕出了屋子。
鴻鈞一襲整整齊齊的白衣,長髮隨意的散在身後,一臉冷清地望了望皎潔的月亮。那月亮似彎非彎,似圓非圓,像是被豬啃了一口。
——真難看。
他攏了攏寬大的袖子,淡定自若地在扶笙房前院落裡的石桌前坐了一夜。
第二天入夜扶笙果然沒有將他趕出去。
在異界轉生了幾次也不是沒有好處的。鴻鈞想。
只是那不知哪裡抱來的孩子性子十分不討喜,平日裡膩在扶笙懷裡沒個頭,晚上也不許鴻鈞靠太近。
沒幾天鴻鈞就趁黑把不聽話的崽子送走了。
隔天扶笙臉色難看地跟他發了個火,鴻鈞自知理虧也不生氣任憑他擺臉色依舊不動如山。
結果沒多久那個不討喜的青時就上門了。
鴻鈞看他一臉正經的過來就不悅地放冷氣。
青時一襲墨袍,嘴角完美微勾,多一分顯刻意,少一分則疏冷,水墨般的長髮被一枚墨玉髮飾鬆鬆扣著,舉手投足言行舉止間儀態無可挑剔,端得風月無雙。
君子如玉。
這樣的青時,即便是曾經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扶笙也不會冷臉對待。
“父親。”青時這次卻不是一個人,而是帶了個少年。
扶笙點了點頭,有些好奇地打量一番那少年。
那孩子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五官精緻,白白淨淨的,像個玉做的娃娃,頭髮很黑很長,打著漂亮的卷,年紀雖小卻帶著些雌雄莫辯的嫵媚性感,四肢修長,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只是眼神卻絲毫不軟弱,倔強地像個小狼。
發現扶笙在打量他,少年本來死盯著一旁的眼神一愣,飛快掃了他一眼,又彆彆扭扭地看向別處雙眼放空。
青時似乎並沒有要介紹他的意思,只是跟扶笙扯話題。
四人在院落的石桌前坐下,扶笙泡了一壺菊花茶。
那少年盯著菊花茶發著呆,從頭到尾沒說過話,扶笙有些好奇,對方似乎並不是啞巴,他看得出這孩子不是人類,身上有海的味道,應該是西大陸的海族。
鴻鈞也沒怎麼說話,不過扶笙也習慣他這麼悶葫蘆了。
聊著聊著扶笙就問:“青時,你還沒介紹這孩子叫什麼呢?”
青時看了那少年一眼,語氣淡淡:“北洛,是個海妖。”
被稱為北洛的海妖抿著唇似乎有些不滿卻憋著沒說話。
扶笙有點奇怪,饒有興趣地笑著打了個招呼:“很高興認識你,北洛~”
北洛臉有些紅,瞪著一雙海洋一般剔透漂亮的藍眼睛,彆扭出聲:“我也是。”他聲音有些小,因為年紀不大的關係有點偏中性,意外地好聽,帶著一股如同被小貓爪子在心口撓般的酥麻感。
像他外貌一般有種蠱惑地味道。
他普一說完就閉緊嘴巴不再開口。
扶笙總算知道為什麼這孩子這麼沉默了。也差不多瞭解對方什麼性格。視線在青時和北洛兩人之間不著痕跡地掃了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青時好像不太待見北洛,只是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看向北洛的時候帶著極隱晦的佔有慾。
和以往看扶笙的佔有慾不同。
也許他現在還沒發現,但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吾家有兒初長成啊。扶笙有些感嘆。
兩人離開前,青時單獨和他聊了一會兒。
他們走後,鴻鈞一臉平靜地拉著他回房:“我有話跟你說。”
扶笙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