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為什麼停手?”
“集團的董事會決定先暫停這個案子。”
“季平……那你要怎麼處理?”
“我不知道。公司貸款只能湊到一千萬,剩下的錢,我真的不知道要到哪裡籌?”他絕望的哭泣起來,桑雅上前摟住了他。
“我辛辛苦苦。小心經營的事業,在一天之內就毀在我的手裡,天啊!我真不甘心,親親,我怎樣對得起你?怎麼對得起孩子?”
桑雅也跟著哭泣起來,她從不曾見到季平如此脆弱,他一直是這麼的意氣風發,怎麼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呢?
事業是他生活的全部啊!
她該怎麼辦?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能抱著丈夫跟著他一起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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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來了,從窗戶帶進來第一道曙光。
季平又趕回公司處理善後事宜,桑雅則仍果坐在沙發前,她好很自己如此無用,無法幫上丈夫一點忙。
她的公婆與父母都是靠退休金過活,她根本不敢回去借錢啊!
還要四千萬,可就算用盡了他們所有的積蓄,也湊不了一千萬。
但是,她不能讓季平跳票啊!否則,他的信用一旦破產,那他往後在商場上,也無立足之地了。
兒子跑進了她懷裡。“乖乖,這麼早就起床了?”
結果,他又在桑雅的懷裡睡著了。撫摸著兒子滑順的髮絲,她心想,她怎麼忍心讓孩子受苦呢?
桑雅的眼光不自覺的望向天花板。
昨夜突然萌發的不安感竟然成真,她一心想忘掉的噩夢終究無法擺脫,多麼諷刺啊!現在它竟會成為他們一家解決危機的唯一方法。
只不過——-她,該嗎?
桑雅心虛的收回視線,如果真把它拿出來,她又要如何向季平解釋錢的出處?
但,三千萬就在她的上頭啊?它可以幫季平度過難關,它可以讓他們一家人的生活又回覆以往。
她,不該嗎?
四年了,或許當事人都已忘了這檔事了,當年那個襄理只是公事公辦,根本不清楚她與那男人做了什麼交易,而那男人只是買下她一夜,時間已過了這麼久,他怎麼還會記得?
依他出手大方的值況看來,一百萬美金對他而言,應該只是小錢吧?
在那男入眼中,那張支票只是他一夜春宵的夜渡資而已;但,它卻可以拯救他們一家三口。
她,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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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女人帶著可愛的小男孩進了銀行。她拿出存款簿,寫了提款單,簽上了名字。
櫃檯的職員看見提領的金額,不禁多看了女人一眼。“請稍候。”然後起身走過襄理的辦公室。
不一會兒,櫃檯職員又出來了。“請到會客室裡稍候,桑小姐,因為您要提領的金額太大,恐怕要等上一些時間。”
桑雅點頭道謝,跟著銀行的職員進入了會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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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南的企業集團擴充套件得比以前更大。
他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坐在南凌企業大樓的頂樓,時間已是深夜一點,他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在這寬敞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它打斷了凌南腦袋裡正形成的一件新企畫,他抿起嘴,忿忿的詛咒。“哼!最好是有要緊的事。”
電話那端傳來的訊息,使凌南一下子忘了該有的偽裝,他稚氣的眨眨眼,就在他幾乎已經完全死心的時候,卻真的讓他等到了他期待的結果。
“想辦法告訴她,後天下午才拿得到錢。還有,要她留下住址、電話。不行的話,派人跟蹤也可以。我明大會到臺北,等我回來,我要親自處理。”
結束通話電話,他馬上吩咐機要秘書幫他訂機位。像南凌企業集團這種大公司,通常與航空公司有簽約,航空公司會隨時代先幫他們保留機位。
他知道如果沒有班機,自己也會包機回臺北。而兩個鐘頭後,在一班飛往香港的班機上,他坐在頭等艙裡,腦海裡全是四年前的那一夜。
不過是個沒啥技巧的小妓女,卻讓他往後的情慾生活裡,有如吸食嗎啡般的放棄了所有的女人,只想到她。
這種蠢事怎麼會發生在他的身上呢?起初他並不以為意,他的行事作風一向是將事業擺在第一位,後來他偶然發現在自己內心的角落裡,不知從何時起,那臺灣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