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便開始若有似無的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出來騷擾他。
他從沒想到他會讓一個女人闖入自己的生活裡,更何況她還是個賣春女郎!但今他無法忍受的是,那女子不但不經過他的許可便偷偷潛進他的心裡,還像個侵略者般不斷的擴張她的領域。
而他,已受夠了!他決定要把她一勞永逸的踢出他的心潮。
他找到了一個比她還要美十倍的中國女子,但卻發覺自己竟……竟提不起勁!當他開始覺得事態嚴重時,已過了三個月,他的生活被一個累不相識的女子困住了。
他先是不相信,以為是自己的身體狀況出了毛病,但只要想到那個叫桑雅的女人,他那種屬於男人正常的反應又恢復運作。
這真是令人感到沮喪!
他花了一大筆錢買她一夜,卻賠上了自己往後瀟灑不羈的生活。而人海茫茫,他又能到哪裡去找她呢?
凌南想到此,不由得握緊拳頭。沒有人會相信他居然已做了四年的“和尚”,而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惹的禍。
他記得那件事過了一年,他又回到臺灣視察公司的營運狀況及資金排程,這讓他有機會再度遇見那個銀行襄理。
“凌先生,有一筆帳您一直沒動用,是維持現狀呢?還是幫您轉定存?”他怎麼可能把錢閒置在銀行?
“哪筆錢?”
“就是那一百萬美金啊!您那時轉入桑小姐的名下,一直沒來提領。”這席話讓凌南感覺自己就好像漂浮在大海中的溺者,終於找到了一塊浮木。
“你說那一百萬元已放了一年,還沒領走?”他不敢相信的又重複了一次。
“是的。不知道凌先生有什麼打算?”對這名襄理而言,那筆錢的戶名雖為桑雅,但因為是從南凌企業撥款過去的,所以他總覺得此筆錢與南凌企業有關。
那小妓女竟然沒領走那筆“夜渡資”?一百萬美金可不是個小數目,一個女人有了這筆錢,絕對可以做許多她想做的事啊!
而她,竟讓這麼一大筆錢靜靜的躺在那裡!
“桑小姐要是來領那筆錢,立即打電話給我。”凌南遞給控個南凌企業的直撥電話號碼。“我若不在,也要想盡辦法拖住她,待我認可後,才可以讓她取走這筆錢。”
“是”襄理唯唯諾諾的答應。
就這樣,又過了三年。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他等到——打破迷咒的機會來了。
四年了,不知她變得如何?
不過,不管她變得如何,他都可以回覆往日呼風喚雨的日子——只要讓他再看她一次,他堅信咒語就會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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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踏上臺灣的土地,已是隔天下午。
他下榻於四年前的那家飯店,銀行的襄理早在大廳等候他多時。
“凌先生,明天一早,桑小姐就要來領取那筆錢,否則她就要訴諸法律了。錢我們已準備好,就等您點頭了。”
“看來她是急需要用那筆錢?”
“是的,我告訴她,後天下午才能領到錢,她似乎非常不悅。”
“唔,很好,明天我親自把錢交給她。”
“那太好了。”襄理放下心中一塊大石。那位桑小姐未來當天就可以把錢領走,他因事先承諾凌南而欺瞞了她,若真要訴諸法律,那他們這家銀行的信用一定會大打折扣,他的飯碗也不保了。唉!這位凌先生可真難伺候,他不會在電話中允諾便是,幹嘛還眼巴巴的跑來臺灣,非得親手將錢交給她?
“辛苦你了。”破天荒的,凌南向襄理道謝。
“哪裡、哪裡,”那禁理趕緊還禮。“桑小姐的小孩還真是可愛,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孩子?”
“是啊!大概三、四歲吧!我兒子五歲,比他還大一些。”
她有孩子了?她結婚了?三、四歲的孩子?會是四年前的那一夜的“產物”嗎?凌南從沒有想過會有這種可能性,可那一夜的激情,他並沒做安全措施,她有可能為他生下孩子嗎?回到房間,他仍不斷思索著這個問題,他心理倒不排斥有了桑雅與他的孩子,相反的,他還感到一絲喜悅。想到此,他心中有了另一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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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雅今天沒帶兒子來銀行,她的公婆知道季平的公司出了事後,急忙趕上來臺北,現在在家照顧孫子,所以,她獨自一人前來。
銀行的襄理迎了出來。“桑小姐,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