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已經準備好了,照您的要求全換成了臺幣,連利息共三千七百多萬,請您先到貴賓室等候,待我們核對身分證無誤後,您馬上就可以領取。”
真的可以拿到錢了?桑雅覺得這一切好像不是真的,想到手平這兩天焦慮的模樣,她心都疼了。不再有猶豫,她拿出身分證交給襄理,並由他領著自己上了二樓貴賓室。
這間貴賓室舒適、豪華,比會客室更講究了,恐怕是為了接待重要的客戶吧?桑雅邊想邊走向落地窗,看著對街的繁華景象,再與自己現在忐忑不安的心境相比,簡直是南轅北轍。
希望這筆錢能讓季平度過難關,至於要怎麼向他解釋錢的來源,只有等以後再想了!
“四年前,我就是坐在你現在這個位置,看見在對面的你。”
惡魔的聲音!不!這不是真的。一個聲音響起,讓桑雅的背部爬滿了雞皮疙瘩。她倏地轉頭,看見了老是盤據在她噩夢中的他。
她搖頭,再搖頭,想忘掉這可怕的現實。
“好久不見了。”凌南熟稔的對她微微一笑,關上了她認定的逃生門。
她更美麗了,比四年前多添了一股韻味及風采,難怪她有本事侵犯他心中四年,讓他始終無法忘懷她。
“兒子呢?你沒帶來嗎?他是我們的兒子嗎?”
他在說什麼?什麼她跟他的兒子?桑雅恨恨的暗忖,難道……難道他以為乖乖是他跟她生的孩子?她不由得露出一股嫌惡的表情。“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生下你的孩子?”
凌南看著她的表情,明白她是說真的,如果她真的因為那一夜的激情而懷孕,她也絕對不會生了他的孩子。
他的心突然冷了下來。
“已經四年了,為什麼到現在才想把錢領走?”他想知道藏在她身後的秘密。
“你問太多了吧?這筆錢是我的,我愛什麼時候領,便什麼時候領。”
“是啊!不過付款的可是我,我也可以說‘不’。”
“你不行,戶名寫的是我。”
“試試看!”
桑雅的氣勢弱了下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唬她,但她一定要拿到這筆錢。“這是你自己答應的。”她怯怯的抗議。
瞬間,她像只楚楚可憐的小貓般放低身段,凌南的心也軟了下來。他想起口袋內的身分證,她的配偶欄上寫著龔季平三個字,心中竟莫名其妙的嫉妒起來。
“你結婚多久了?”
“七年。”
“七年?是因為你丈夫沒辦法滿足你,所以你要揹著他到外面去找男人?”
凌南的譏諷讓桑雅蒼白了臉,她搖搖頭,紅著眼“你到底要不要給我錢?”但羞愧已讓她聲細如蚊蚋。
“看來你是急需要這筆錢,拿去吧!”他將她的身份證與本票丟向桌子。
桑雅一步衝向前,伸手拿起它們。凌南反手一抓,把她帶進懷裡。
“你幹什麼?”桑雅慌了似的掙扎。
“都老情人了,難道你不想重溫舊夢嗎?”
“放開我。”
“我記得加班費的五十萬你也沒拿,怎麼樣?讓我再回味一次你的櫻桃小嘴,你當初撕毀的五十萬,我也同意再付給你。”
桑雅頓時停下了掙扎。五十萬美金!摺合一千五百萬臺幣!再加上她手上的支票,季平就可以安然度過難關,甚至東山再起。
桑雅望向凌南。這個男人奪走了她的清白,她實在恨透他了。可是,季平……閉上了眼,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滑下,她連上了自己的後,等待著他的蹂躪。
看著她這張不情願的臉,凌南不禁輕浮的笑了起來,他甚至將她的小腹壓向他,讓她感受到他的慾望,然後放開她。
“我突然沒興趣了,你走吧!”
桑雅退了兩步後才睜開眼,凌南的鄙視讓她明白一件事,他只是在故意糟蹋她。
她還有什麼呢?她連最後的一絲自尊也被踐踏殆盡。
木然的,她離開了銀行。
★ ★ ★
在這樣汙辱桑雅後,凌南發現自己的心情非但沒有轉好,反而糟透了!
他離開了銀行,心想既然來到臺灣,就順便視察公司的業務吧!
南凌在臺的分公司對於大老闆的造訪全鉚足了勁,不斷提出各項簡報說明,直到他累癱了,回到專屬的辦公室內,他坐在桌前,發現才一日沒開電腦,E-mail積了上千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