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意,退回到她爹孃身後當縮頭烏龜。
苗仁花這次真氣炸了,這賈友錢咄咄逼人的氣勢絲毫不比當年的賈雲龍。
“錢兒,咱們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她覺得今天的臉丟盡了,但為了以後的好生活,她覺得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然而,賈友錢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一家人?苗仁花,當年你讓人下毒殘害我爹孃的時候,怎麼不說他們與你是一家人?”
真夠諷刺的,如果當年他有次不是為了追趕養的貓咪而跑進苗仁花的院子中,壓根就不會聽到自己爺爺與她的對話。
爺爺的咆哮質問聲至今還在他耳朵裡迴盪,讓他震驚揪心不已。
爺爺質問她,為何要在他爹孃的飯菜裡放軟骨散,讓他們整天動彈不得,最後活活給餓死。
他想衝進去質問,可想到自己剛被從深山裡放出來,現在質問無疑去送死。
他想長大點,有能力自保的時候再去查清事情的真相。
然而,等他剛學會點功夫,他的爺爺莫名的去了世,與此同時,苗仁花卻替他訂下與寧家的婚事。
他萬念俱灰,那時真想一死百了。可他還沒報仇,不能就這麼死。
於是在某一個晚上,他拎著只包袱潛出賈家,頭了不回的離開。之後就是在何家溝很生活的日子。
要不是這次中毒回來,他還沒機會好好查清呢。
一查之下,果真讓他查出了全部事情的真相,所以今天,他定要讓這群人付出代價。
賈友錢的一句殘害賈家當家夫婦的訊息無疑像個巨型炸彈,炸得眾人徹底凌亂。
這樣的訊息,無疑是青羊城中的爆炸性新聞,百年不可一遇啊
苗仁花一聽下毒二字時,濁眼裡閃過絲慌亂,但她畢竟見過大世面,很快就將情緒給穩定下來
她眼神向一旁的管家一飄,爽笑揚聲“諸位,今天老婦這長孫有些發燒,盡說些胡話,還請諸位別放心上。還有,現在我要些私話要與長孫錢兒說,還請大夥兒移至前廳喝酒吃菜休息片刻吧。”
管家明瞭,朗聲笑起大喊“大家請隨我來。”
人家主人都這麼說了,賓客就算想看熱鬧也沒辦法看啊,只好忍下心中好奇離開 。
賓客走光後,賈友錢扭頭,冷冷的瞅苗仁花一眼,冷笑“怎麼?堂堂的苗當家竟知道害怕了?”
他在賭,苗仁花定會向他求和。
果然,聽完他話後的苗仁花身子顫了顫,眼神透出抹害怕。
她是怕,當年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這賈友錢今天竟會當眾這麼說,難道真抓到點蛛絲馬跡不成?
不對,當年知道這事的人,除了她現在身邊服侍的這個陪伴她數十年的老丫環外,就數賈天霸。
難道賈天霸臨死前將秘密告訴他?
這個老不死的,死了也不忘要將她拽下地府。她恨恨的咬牙,攥緊手中柺杖。
不過,心虛害怕是有的,但她苗仁花是何人?豈會被一個小輩捏在手中把玩的?
她喝口荼,將心中的顫意壓下,淡淡的道“我看你今天是定要將家裡攪個渾,說吧,你想幹嘛?”
如果他只想賣掉所有的商鋪了宅子,那她就讓他賣,只要別再追究那些陳年舊事就好。
她積下的積蓄可夠買座小城,還怕他賣掉這些空殼子?
賈友錢盯著她變化的臉,和轉動得異常快的眸子,暗暗驚歎。
如果他的這些叔叔堂弟有一半苗仁花的精明,那賈家只會富不會窮的
可惜啊可惜,好好的苗子都給寵壞了。
突然間,他覺得這苗仁花也真是可憐。“呵呵,想幹嘛?我想我剛才已經表達得很清楚。既然你不想我將事情捅開,那就去跟那群老東西說清楚,我兄弟二人以後的生活,包括任何事情,與你們賈氏一族永遠無關。”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他料定苗仁花會答應他的要求,因為所謂的族老族人,在他眼中不過是群無關要緊的人。
如果要緊,當年他父母去世為何沒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替他們兄弟倆說句話,所以,他要帶賈梅錢脫離這群人的干擾。
苗仁花臉色這下子真慘白了。
脫離族籍,等於是另立門戶了。可族藉卻不是說想脫,就脫得掉的。
如果不是嚴重違反族中條律,一般不會說脫離二字的。脫離的人分兩種,一種是犯很大錯誤,被族中趕出。還有遇到天大的委屈,自行申請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