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伍雀磬呵呵呵:“張叔叔當然也最重要。”
馬含光見廢話說畢,趁伍雀磬勾搭張書淮之際,主動將手從那人挽得極緊的肘彎裡抽出,掉個頭,非常不合群又敗氣氛地徑直走了。
給原地三人留下道生人勿近的背影,伍雀磬訕訕道:“不理他。”就另一手勾住張書淮:“看我左手張叔叔,右手沈哥哥,乘風破浪哈哈哈哈……”
沈邑對視張書淮那張方臉烏須,怎麼忽覺有股尷尬於心頭冉冉升起呢?
……
東越的收尾工作如同當日的荊湖一般血腥,孔玎顏失蹤,琳琅莊從上到下不死不休。空山幽谷,終究落得千山鳥絕。這些伍雀磬並不知情,操辦人是馬含光,動作比沈邑快得多,手段到位,說結束便結束,東越各派相安無事的局面說翻頁便翻頁。
伍雀磬那頭還忙著向戚長老彙報,追在馬含光身後謙卑恭謹地學做一名好內應,其不知作為丐幫深入萬極的那根針,本身功能盡失不說,還有可能錯報敵情,到最後反做了助紂為虐的幫兇。
伍雀磬的任務是等待不知來自何方的指示,透過零碎線索拼湊當年被正道送入萬極的內應形象,找出其人,再於暗中將他們串聯起來。
馬含光尚未想好如何對付那批如自己般甚至可能早被正派放棄的內應,便打算靜觀其變。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動廖菡枝,哪怕來日真的扶她當上宮主,也並未想過篡位。至少她們有一半的目的是極其一致,都是想看萬極徹底傾覆。不殺光當日/逼得伍雀磬葬身異鄉之人,馬含光誓不為人。
伍雀磬不知此點,還想著真心換真心,因此東越返回雲滇的一路都活潑得不似人,只願攪得那位馬叔叔不得閒,便能少去回味心頭總放不下的那些有的沒的。
沈邑與張書淮相當配合,無事便坐下圍觀討論:“這丫頭是真瘋了麼,怎麼瞧上得馬含光?”
可清閒沒一陣,很快又有左護法派遣的殺手送上門來,不知不覺便有多無少地誅滅了十幾撥,直至接近雲滇。
雲滇自古被譽蠻荒之地,未至崢嶸嶺,已有大片雨林擾人步速。眾人只帶數名護衛,投身密林,不易追蹤,便好歹有片刻安生。
幾人於巨木藤蔓中穿梭,沼澤遍地,毒蟲奇草也多不勝數。伍雀磬中了幾次招,便被馬叔叔高舉抱在懷中。
張書淮一見便道:“小少主素日自吹得多麼聰穎,怎麼幾個泥潭子也躲不開呢?”
沈邑於前一唱一和:“這還看不懂?咱們少主是有心不避,才好得馬密使多多眷顧。”
馬含光整日聽著二人拿自己打趣,多數都不予置評,隨他們去,這刻忽生好奇,就問:“如何總說她與我親厚,依我看,她不過是懼我才對。”
伍雀磬側眼瞥人,心想莫忘了本少主還在你懷裡啊,你說這樣寒人心的話我可都聽著呢。
沈邑替馬含光解惑:“這還有何好奇怪,當然是少主授意我們將你與她湊做一對,這才好多為她自己爭得與你挨近的可能。”
馬含光一臉聽而不信去瞅伍雀磬:“果真是你授意?”
“咳,咳咳……”伍雀磬嗆得咳,馬含光才替她拍了背,沈邑便又於前方發話:“我都說她有意於你你還不信。”
伍雀磬嗆得大咳。
馬含光徹底笑了,本想逗逗這人小鬼大的少主,便隨口附和:“他說你有意於我?”還是半揚了眉問,完全不記得自己一副清顏奪魄。
伍雀磬當即不咳了,直視那難得能與自己調笑的馬密使,點著頭滿臉真誠:“是啊,一路走來我這點心事,還能算秘密麼?”她話落又扭頭去問尾隨的幾名隨從:“你們說,這算秘密麼?”
隨從弟子連連搖頭,一臉心領神會:“少主的心事,世人皆知。”
馬含光腦中的弦叫人如此背離假設地一撥弄,忽而再笑不出了。“少主可是春心已萌?”他沉下臉,邊走邊道,“若果真如此,我日後會替你尋些閤眼的,你有何要求,此刻便可告知與我。”
伍雀磬皺眉頭,去望沈邑,沈邑衝她擠眼色,她點點頭,便道:“我就喜歡馬叔叔這一型的,別的不要。”
“好。”那馬含光道,“若有相似我會留意。”
伍雀磬問他:“你說真的?”
馬含光薄唇一挑,璨若珠華:“你想要什麼,看看你爹便知道了,身為萬極聖主,無所不得。”
“放開放開放開!”伍雀磬在這人懷中踢起了人。
馬含光鬆手:“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