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若喀什只為了那大晟能夠釋放那被俘虜的幾十個探子而來,不可能一下子奉上如此多的寶貝,更不可能方才還如此囂張挑釁,他們的絕非如此簡單,他倒要看看這喀什國到底肚子裡在打什麼主意。
想到這裡,他衝旁邊的李公公使了個眼色,李公公應下之後快步將那密函取了過來。
老皇帝拿在手裡看了一眼,並沒急於開啟,而是先看了一眼座下的幾個人。
巴隆一臉的忐忑,而尼娜在他拿到密函的一剎那,表情非常不自然的輕哼一聲,把腦袋挪到一邊,臉色又有些發紅。
老皇帝挑了挑眉,拆開信封抖開了裡面的密函。
一時間全場的目光都集中了老皇帝身上,都等著看看喀什國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只見老皇帝的眉頭先是緊皺,接著失笑一聲將密函往旁邊一放,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巴隆,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原來貴國這一次不遠萬里而來,是有意與我大晟和親啊。”
難怪喀什國這一次捨得一下子拿出這麼多奇珍異寶,難怪這幫蠻子要來個先兵後禮,難怪這四公主要女扮男裝混在出使隊伍中,原來喀什這一次不遠萬里而來,解救俘虜是小,永結邦交也是小,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與大晟聯姻。
聯姻可是比建邦更有利的結盟,一旦尼娜嫁入中原,就等於半個自家人,到時候釋放俘虜,永結邦交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而這幫喀什人倒是不傻,知道大宴開始之時就開這個口,就等於落了下乘,所以一直在等待時機,誰想到這尼娜如此心急,以為自己只要打敗了聶暻,就能給大晟一個下馬威,誰想到卻聰明反被聰明誤,最後栽在了駱心安手裡。
一聽老皇帝這話,全場譁然,一個女扮男裝的公主已經足夠讓人大跌眼鏡,如今這公主竟然是打著和親的目的而來,就更加的讓人震驚。
一時間,文武百官都皺起了眉頭,所有的千金小姐全都警惕的攥緊了手帕,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大晟的皇子一共就那麼幾位,只是在場的女人就一個個的絞盡了腦汁往上撲,這些就已經夠糟心了,如今又突如其來一個身份顯赫囂張跋扈的外族公主來分一杯羹,著實讓人沒法讓人冷靜。
在場的皇子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擺出個什麼樣的表情,只有聶暻和聶毅對此毫不關心,聶暻是像來如此,對自己不關心的事情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而聶毅只是在尼娜偏過頭看他的時候,禮貌一笑接著就轉過了視線。
這時巴隆沉聲開口,“陛下,單于的確正有此意,你我兩國本是近鄰,多年來紛爭不斷,民不聊生,都非我們所願,更不是兩國百姓願意看到的,如今單于的確是想與貴國建交,化干戈為玉帛,了結這百年紛爭,更願意讓公主遠嫁大晟,來以我國示誠意,希望陛下能夠贊同,為公主擇一良婿,永建兩國世代之好。”
這話一出,周圍響起了一片輕微的唏噓聲,不少人看尼娜的眼神瞬間帶上了些許憐憫。
巴隆這話說得好聽,可實際意思不就是拿尼娜當成籌碼來換取喀什國內的安寧麼,縱然是喀什單于最疼愛的小女兒又如何呢,最終還不是要為了國家大義,被當成政治的犧牲品送來大晟。
什麼疼寵溺愛,不過都是些過眼雲煙,如果真的是疼愛女兒,又怎麼捨得她孤身一人萬里迢迢來這麼遠的地方,甚至還要嫁入敵國?
這麼一想周圍人都悄悄地把目光落在了尼娜身上,而她此刻臉上並沒有任何悲壯和苦楚,甚至眼睛還在四處打量,不知道看到了哪裡,臉上的紅暈又深了一層。
很多人紛紛蹙起眉頭,都很不解就憑尼娜這囂張刁蠻的性格,怎麼可能容忍自己被當成犧牲品,恐怕早就鬧個昏天黑地,現在怎麼會如此的安靜?
旁邊一直沉默的駱心安,看到周圍人的神色,不由得翹起嘴角搖了搖頭。
聶暻瞥了他一眼,低聲問她,“你笑什麼?”
“我笑這些人傻,竟然連這個道理都猜不透。”
聶暻也聽到了周圍的竊竊私語,一下子就明白了駱心安話裡的意思,在桌下捏了捏駱心安的手指,故意打趣似的考她,“哦?那你倒是給我說說,他們又是哪裡猜錯了?”
駱心安低笑著眨眨眼,“那要是我說到你心坎兒裡的話,有什麼獎勵沒?”
聶暻聽了這話,難得來了興致,終於動了動身子回過頭,一張臉仍舊面無表情,可眼睛卻似笑非笑的眯了起來,把駱心安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最後停在她屁股上,接著用兩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