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以後你想含多久就含多久,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如何?”
駱心安楞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尤其是這傢伙臉上的表情還非常的一本正經,她就更有些糊塗,下意識地回嘴,“含什麼吃什麼?”
等她說完了這話,順著聶暻墨色的視線往他兩腿之間看了一眼,接著一下子明白他說的含和吃只的是什麼,當即一張臉漲了個通紅。
這傢伙簡直是不要臉,大庭廣眾的竟然……竟然給她說葷話!而且還用這麼正經的表情,真是要了人的命了!
“這算哪門子獎勵,別胡說八道!”
駱心安忍不住在桌子下面踹他一腳,聶暻也不躲任她踹完了,面不改色的說,“這可是你說不要獎勵的,那以後含多久吃多久,可就不是你說了算了,你……”
他最後一個尾音拖了一下,清潤低沉的聲音像羽毛似的捲起一個小鉤子在駱心安身上畫了個圈,慢慢的開口道,“記得收拾乾淨,你可逃不掉了。”
他的臉仍舊該死的正經,如果不聽他在說什麼,簡直要以為他在說什麼嚴肅的國家大事,可他的眼睛卻尤為炙熱,緊緊地鎖在駱心安身上,霸道的宣示著所有權。
早在駱心安騎著馬英姿颯爽的從樹林裡飛奔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想這麼幹了,那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和身體對爐?的強烈反應,都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駱心安佔為己有,想要讓她的光芒只被自己看見,想要把她壓在身…下,想要把她整個吞進肚子裡……
他的目光像是要把駱心安焚燒起來一樣,燙得駱心安腦袋一陣陣冒熱氣,嘴巴里莫名其妙的發乾,她艱難地吞了下口水,趕緊把目光避開,不願承認自己只是這樣被他盯上就覺得兩腿發軟。
她深吸一口氣,強撐著瞪他一眼,最後小聲嘀咕出“成交”兩個字,聶暻挑眉笑了一下,這目光落在駱心安眼睛裡不啻於一直狡猾的大尾巴,她乾咳幾聲,覺得自己貌似上了賊船。
趕緊把跑偏的話題拉回來,她看了一眼尼娜輕聲說,“我反正不信一個對女兒如此疼寵的父親,會突然如此草率的給女兒決定一門親事,如果尼娜在他眼裡只是犧牲品,之前她十歲被人提親之時就已經嫁出去了,不會挑三揀四到現在,能讓一個父親以犧牲女兒終生大事為代價的事情,除了生命不會再有其他,這一次喀什國的內戰一定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激烈,喀什單于將尼娜送走,或許不是犧牲,而是保命。”
這話一出,聶暻淡笑起來,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抬手拍了駱心安的屁股一下,“獎勵是你的。”
他的王妃果然跟他想到了一塊兒,喀什單于這一招用的著實漂亮,不僅保護了女兒,而且還拉上了大晟這個盟友,一旦聯姻成功,沒有了外患,喀什就可以一門心思的解決內戰,但問題是誰都不是傻子,父王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就讓這麼一個刁蠻的女人嫁入皇室?
想到這裡他翹起了嘴角,這時,老皇帝低笑一聲沉聲開了口。
“巴隆大人,朕並不懷疑貴國的誠意,可是縱然你們盛意拳拳,也要看朕有沒有這個意思,貴國總要給朕一個理由,憑什麼朕要答應這一場聯姻?”
一聽這話,尼娜就急了,“陛下這是何意思,你以為我就多麼想嫁過來麼,要不是——”
“殿下!”巴隆沉聲開口,尼娜冷冷的哼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後面的話吞了下去,沒有再開口,要不是為了保命,她何苦跑到這種鬼地方來看人臉色。
巴隆一拱手,目光灼灼的開口,“陛下,公主是孩子心性,不懂這些道理,但陛下深謀遠慮,應該比在下更懂得其中的利害關係,若是我們兩國結姻,對大晟來說只有利沒有弊。”
“在下斗膽說一句,如今大晟雖貴為中原大國,但四處邊疆並不安寧,前有漠北之狼,後有南疆作亂,若這兩方同時夾擊,與我喀什聯盟才是大晟最好的出路。況且,用你們中原人的話講,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我國已經主動示好,陛下難道想我們兩國再次反目成仇,在疆土不寧之時再在自己背後豎一把尖刀嗎?”
這個道理老皇帝早就明白,這會兒嗤笑一聲道,“巴隆大人,你這是在威脅朕了?”
“在下不敢。”
“你說的句句都在理,但你別忘了,這些都是假設,如今漠北和南疆還沒有發兵,就算發兵了一時半會兒也打不到我大晟的地盤,而貴國卻是漠北第一個要掃平的物件,一旦結姻,漠北與你們開戰,大晟就不得不發兵增援,倒是就等於白白借了你們十幾萬精兵,這一手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