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就乾脆趁著大權在握,興兵造反,完全置先皇於不顧,諸位愛卿覺得就憑他的所作無所謂,朕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說及此處,聶毅的眸子陰沉而冷酷,全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意,讓座下一眾朝臣心裡陡然一顫,紛紛低下頭不敢再多做言語。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如今陛下已經高坐龍椅,成王敗寇,是非對錯還不都是陛下一人說了算?陛下口口聲聲說靖王謀反,但口說無憑,若沒有證據,又如何叫天下之人信服?”
聶毅知道這幫老臣難纏,恨不得立刻砍了他們的腦袋,但這些擁護聶暻的老臣全都是三朝元老,連先皇都要禮讓三分,他剛登基不久,心裡就算再想把他們殺之而後快,眼下也不可操之過急。
死死地攥住龍椅的扶手,聶毅冷笑著眯起眼睛,“朕當晚親自鎮壓了靖王一眾叛黨,與朕並肩的上千鐵騎軍都能作證,愛卿若不能信服,大可挨個去查,問問先皇駕崩的那天晚上,他帶眾多親兵和影衛私自入宮,屠殺鐵騎軍,刺傷朕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試問一個在朝堂之上身份無兩的攝政親王,若沒有異心,因何對宮中禁軍大肆屠殺!?”
一句話堵得在場所有人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除了聶毅和聶暻以外,不是效忠皇上的鐵騎軍就是死人了,這讓他們還能再去問誰?
就算還有心去追查,恐怕還沒等到足夠證明靖王清白的證據,自己的小命就已經先搭進去了。
整個朝堂一時間一片死寂,這時聶毅給旁邊的太監遞了一個眼神,尖利的聲音在大殿裡響起,“押靖親王入殿——!”
第202章 謀逆之罪(2)
沉重的腳步聲在殿外響起,沒過多久,一道白色的身影就被幾個侍衛押著帶了進來。
聶暻仍然穿著事發那夜的一身白衣,襯得他器宇軒昂,猶如一棵挺拔的松樹。屹立在大殿中央,若不是他身上那些大片的、已經分不清歸屬的黑色血跡,他仍然是眾人印象中不染纖塵的樣子。
他每走一步,手上和腳上的鐐銬就發出沉重的響聲,礙於他武功高強,他的穴道也全都被鎖上,這會兒他完全就是一個插翅難飛的“廢人”。豆爪以扛。
“跪下!”
幾個侍衛衝他呵斥一聲,聶暻不為所動,仍然站在大殿中央。靜靜地看著皇位上的聶毅。
“聽見沒有,讓你跪下!你還真當自己現在還是王爺不成!?”
聶毅旁邊的太監尖著嗓子是時候開口,卻換了聶暻的一記淡笑,“你家主子還沒廢掉本王封號,你這個做奴才的倒是很積極,這不禁讓本王尋思,這下馬威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主子的意思了。”
這話讓太監臉色一白,聶毅抬頭瞪了他一眼,“朝堂之上豈容你一個閹人放肆,來人啊,把他給朕拖下去掌嘴!”
在太監的尖叫求饒聲中,他被拖了下去,聶毅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聶暻,冷笑道,“朕以為鋃鐺入獄這麼多日,六弟你多少應該有些悔過,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
“本來就是承蒙皇兄照料才得以去天牢小住,並非做錯過什麼事,皇兄何以說這樣的話?”
聶暻淡漠的開口。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口氣平淡的像在說別人的事情,可在那些被衣服覆蓋的看不到的地方,他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無損的面板。
天牢這種地方但凡進去的人,不論你是地痞流氓還是皇親國戚,就算能或者走出來也至少得被扒掉一層皮。聶暻在天牢裡待了不過短短三日,各種大刑幾乎在他身上已經用了個遍,不論是鞭子、烙鐵、老虎凳、辣椒水……但凡不會讓他缺肢少腿的嚴酷刑罰他全都嚐了一個遍。
天牢裡那些人全都被聶毅特意叮囑過,並沒有因為他王爺的身份而手下留情。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恨不得將他直接給活活打死。
所以在聶暻出現在大殿之前,聶毅都做過他被抬著進來讓群臣看好戲的準備,可誰想到聶暻雖然看起來虛弱多病,但卻功力深厚,雖然受了很重的外傷,卻還是筆挺的走進了大殿,讓聶毅都開始懷疑天牢的人究竟有沒有按照他吩咐的去做,一時間氣的整張臉都扭曲了。
“看來還是朕顧忌兄弟親情,對你太手下留情了,讓你犯下這種罪無可恕的大罪,仍然不思悔改!對於三日前逼宮謀反的事情,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聶暻冷冷一笑,抬起頭目光像是撕破他偽裝一般,灼灼的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輸了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