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怎麼能這麼不著緊自己的身子呢,真染了風寒可怎麼辦?”
劉疆的臉色一下子嗖嗖嗖黑完了!
……
姬君漓披著一件稀鬆的月白長袍,支著南軒窗,皎潔如曇花般的月色傾覆累層霜雪而下,他伸手一抓,空無一物。
“丫頭,你看著那樣單純,其實比誰都狡猾,看著那樣溫馴,其實比誰都決絕。”
中庭寒樹,縹緲孤鴻影驚飛,冷月無聲,木樨花樹落了層晶瑩嫩黃的霰雪玉珠,姬君漓長聲嘆息:丫頭,我該上哪兒去尋你呢?世界這般大,歲月這般長,我該上哪兒去尋你呢?可我……還要去尋你麼?
黑黲黲的虛空,黯淡無光的世間,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可是她飛揚傲慢的笑,桃花般明媚的眼,以及那楚王好細腰,國中多餓死的有典可依的纖纖腰肢,恰如柳搖花笑潤初妍的豆蔻之美……那些無時不刻不刻在識海之中、靈魂深邃處的記憶,時時浮湧而出,叫他連放手的勇氣都沒有。
十丈之外的木樨樹上,溯時看著失魂落魄的主人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繼而,潸然淚下。
……
劉疆已經不耐煩將手抽了回來。
昏暗的幾盞燭燈光線冥迷,劉莊看了眼這燈火,終是切切地說了句:“這燭火極傷眼睛,皇兄你夜裡還是少……”
見劉疆臉色愈發難看,他識趣地三緘其口。
傾城的時光曼妙如一尾遊弋的錦鯉,終於,劉疆將雙手扣緊了,面無表情地起身:“洛陽那等繁華之地,才適合你,早點回去罷。”
說罷,他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