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位置。
這在白石書院絕對是破天荒的事兒。
要知道,在大漢朝。若論五道六藝。女子與男子是完全不具備可比性的。
受這個時代的條件所限。女子所受的教育、所處的環境以及擁有的資源,都要比男子差了許多。所以,白石書院的三個榜單經常是:青榜的頭名在總榜上連第十都排不上。
能夠攀上總榜的女性考生。近十年來也只寥寥數人而已,其中便有盧悠。盧悠在去年的歲考中以青榜第一、總榜第九的名次,成為了那一屆的學霸。
而更叫人稱奇的是,這一屆入學試總榜上不只有傅珺一個女生,還有一個女生亦入了榜,便是藍三十三號。
這個藍三十三號拿到了青榜第二,總榜第七的好成績。若換了一般的年份,她絕對會成為本屆入學試的明星人物。
可惜的是,這一屆出了個妖孽一般的傅珺。於是,那藍三十三號便沒那麼引人注目了。
不過,貼心的山樵還是把藍三十三號的成績也抄錄了下來,供傅庚比較。自然,山樵抄下這個成績的主要原因,還是為了彰顯自家姑娘的優良成績。
若是傅珺此刻也在場,她一定會認出,這個藍三十三號便是面試前所見的那個青衣女孩。那女孩的鎮定與從容曾給傅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她印在手上的號碼亦被傅珺記在了心裡。
傅庚大笑過後,又有些不敢相信,於是便又將那紙上的字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看完了又問山樵道:“你沒抄錯吧?”
山樵此時已經喘勻了氣兒了,臉上更是笑開了花,他將胸脯拍得山響,大聲道:“爺放心,奴才絕沒抄錯。爺不信再叫畦田過來,他也抄了一份兒,您儘管對著看。”說著那山樵又喜笑顏開地道:“那書院送喜報的也快到了,爺,您看奴才要不要先預備著。”
“好,好,快些預備著。”傅珺一迭聲地道。
此時,卻見門外又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了一個人,卻正是滿頭大汗的畦田。
畦田心裡這個恨啊。
明明是他先抄好的榜單,山樵這鬼東西卻說什麼先坐下喝口茶再往回報信兒,畦田居然還就信了。結果山樵這廝卻借尿遁先跑回來了,畦田反倒落了後。
此刻,看著山樵那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樣子,畦田真恨不得抓花他那張臉。
他一面恨恨地想著,一面便也拿出了錄紙來,雙手呈予傅庚。
傅庚便滿臉笑容地拿過畦田手裡的紙來,又細細看了兩遍,這才終於相信,他家這個寶貝女兒真是出息了,還不是一般的出息,而是出息得大發了。
傅庚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來,大手一揮道:“賞,各人賞一兩銀子。”
畦田聽了這話,方才的那一腔恨意立刻全沒了,立刻也是笑得見牙不見眼,跟山樵像了個活脫兒。
此時,那書房裡的上下人等也皆收到了訊息,自家姑娘這是考出名堂來了,自是紛紛前來道喜。
傅庚來者不拒,人人有賞,一天下來竟賞出去十多兩銀子,把那書房的小廝與長隨歡喜的,真是走路都帶風。
傅庚又叫人往侯爺那裡及傅珺那裡都送了信兒。不一時,那白石書院的喜報便也到了。傅珺高中青榜第一、總榜第三的成績,亦隨著那喜報而傳遍了金陵,是為當年秋天的一件大事。
眾人皆道,那傅探花家裡靈氣浩然、書香四溢,於是探花郎的女兒便也考了個探花回來。平南侯府“父女雙探花”的名頭,一下子便傳遍了京城。
便連聖上亦在次日朝上笑語:“傅卿家的女兒果然出眾,父女雙探花,實是有趣。”
皇上的考語自是為這件事又蒙上了一層光環。更有那好事之人為傅珺起了個綽號,曰“探花女史”。
當聖上的考語傳到橫斜館的時候,傅珈正在作畫。
她方將那色碟裡的靛藍色調至正好,便聽見了珮環送來的訊息。傅珈的臉一下子便沉了下去。
她陰著一雙眸子,將手中的畫筆捏得緊緊的,手腕上青筋浮凸,表情冷得嚇人。
第299章(160月票加更)
佩環便走上前去,動作輕柔地自傅珈手中取過畫筆,輕聲道:“姑娘有什麼可在意的?應試之前,侯爺可是給她請了好些夫子呢,她這也是運氣好罷了。她與姑娘怎麼比?論出身,論見地,論學識,她哪裡比得上姑娘一根手指頭?”
傅珈聽了這話,心氣略平了些。然轉念一想,終究那傅珺是得了個極好的名聲,“探花女史”的名字,說出去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