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的響亮好聽。傅珈心裡便又是一陣不舒服。那胸口又酸又堵,直叫她整個人都覺著難受起來。
佩環度其面色,便又細聲細語地勸道:“姑娘,婢子雖是個沒學問的,卻也時常聽人說,那大家閨秀需得安靜嫻雅、養尊處優。您且想想,那四姑娘的名聲是傳出去了,可那大街小巷不知有多少閒漢子、野男人,也都在唸叨著‘探花女史’與‘傅四姑娘’呢。這又是什麼好事兒不成?”
傅珈聞言,眸中光彩便是一盛。
對啊,她怎麼便忘了這回事兒呢?身為侯府貴女,女孩兒家的名字如何能叫一幫臭男人整天放在嘴邊兒上?這算什麼好事,說是醜事還差不多。
再者說,那傅珺從小就跟個悶葫蘆似的,琴彈不好、畫畫不成,女紅更是提不上臺面兒。這一回必定是提前背好了成文,又碰巧押對了題目,這才得了好成績。
這般想著,傅珈的面色便又好了一些,抬眼向佩環笑道:“你說得對。她這名聲啊,不止不算好事,還可能給她自己招出麻煩來呢。更何況,焉知她不是事先背好了別人寫的文章,這才考了個頭名呢?”
佩環便又柔聲勸道:“姑娘若是想出氣,機會多得是。更何況那院兒裡厭著她的可不是一個兩個呢,姑娘只等著瞧便是。”說罷她便又湊到傅珈耳邊,輕聲地低語了兩句。
傅珈的面上便露出絲訝然來,道:“竟還有此事?”
佩環便點頭道:“婢子也是聽那什麼宓姑娘說的,這才知曉。姑娘放心。婢子會替您盯著的。若能有機會。婢子便替姑娘出一口氣。”
傅珈便笑了起來,道:“你這丫頭,倒是說到我心裡去了。”
佩環垂眸一笑,掩去了眼中的那一抹得意之色。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許久了。
當年的鬼針子一事。她後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