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攏了。那輛驢車卻是停也未停,一直便往巷子的另一頭行了去。
那角門之後是一片極小的院子,魏霜面無表情地向那門後的一個老婆子點了點頭,便腳步迅捷地穿過了院子。
小院過後是一道迴廊,轉過迴廊便又是一所庭院。這庭院比之前那個卻大了許多,花木精潔、假山重疊,建造得十分軒麗。
魏霜熟門熟路地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便來到了花園深處的幾間精舍前。
那精舍前直挺挺地守著幾個侍衛,皆是臉色蒼白、五官平淡。他們面無表情地看著魏霜走了進去,連眼珠都沒轉一下,直若死物一般。
魏霜跨進院門,步上臺階,又推開一道朱漆紅門,眼前驀地便是一暗。
那朱漆門之後,無廳無堂,唯充塞著一重又一重的錦紗垂幔。她推門的動作帶起了一陣風,那錦幔依舊垂著,輕綃紗羅卻是迎風輕擺,直撲到人臉上來。
魏霜停下腳步,回手將朱漆門重又合上。
此時,卻聞那重重紗幔後傳來了一陣極其微弱的聲音。魏霜凝神聽去,卻聞那聲音裡既有著男子的柔聲低語,亦有女子壓抑的哭泣,還夾雜著一陣陣低沉的野獸的吼叫聲。
魏霜的眸中便露出一抹極淡的嫌惡來。她垂下眼眸凝了凝神,方才轉過頭去,對著屋子的某個角落抬高了聲音道:“屬下見過主子。”
她的聲音並未令裡頭的動靜稍停。反倒讓那野獸的吼聲又響亮了一些。而隨著這一聲響亮的獸吼,男子輕聲喝斥的聲音與皮鞭甩地的聲音亦傳了過來,那女子的聲音卻是一絲也聽不到了。
過了好一會,垂幔後方才傳來一陣奇異的“哐啷”之聲,似金似石,旋即一個慵懶的男子聲音便道:“進來吧。”
魏霜垂下眼眸,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