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十字口訣,臣婦便一刻不敢耽擱,即刻來向聖上稟明詳情了。”
略去了流風交出玉葫蘆的枝節,將兩枚玉葫蘆都說成是王氏所贈,這也是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此刻的她只想速戰速決,便能簡則簡了。
隔著一方御案、十餘塊漢白玉地磚,劉筠遠遠地看著傅珺。
她說話的聲音不疾不緩,雖說著南山國最大的寶藏,神情卻淡得很,似是在說一件平常事。她的衣袖上還沾著雨漬,裙襬也溼了一小角,面色亦有些蒼白,顯得十分疲憊。
劉筠心裡莫名地絞痛起來。
她如此急切地趕來見他,甚至堅持要求與何靖邊同車自證清白,這就表明,在她的眼中,他是天威難測的君王,而非當年數度幫過她的文公子,亦非那個在湖畔替她絞乾手帕、護她周全的英王。
莫名地,他想起了英王府梅苑的那一晚,他忐忑著一顆心向傅珺表白,心裡揣著不安,覺得,她就像是瓣上那顆將落不落的露珠,他多希望那露珠能落在他的掌心,讓他好生呵護起來。
可是,那時的她便如此刻這般,遠遠地站在那裡,淡漠而疏離,臉上是那種隨時都要離他而去的表情。
而最終,她亦真的離他而去,去到了另一個人的身邊。
劉筠微微垂下眼眸,心底劃過一絲黯然。
她已經離得他這樣遠了,卻還嫌不夠,一定要將這距離再拉得更遠,遠到天邊。
難道,她就這麼想要遠著他,甚至不惜自曝身份,連自己的安危也不顧?
這想法讓劉筠心裡又是一陣絞痛。
她的身份,只要她自己不說,他就永遠也不會信。
蕭紅珠的口供算什麼?一個瘋子臨死前亂攀咬罷了。誰不知道明珠公主深恨勇毅郡主,恨當年輸得那麼難看,如今不過是想再拖一個人下水而已。
至於傅莊,那是個聰明到極點的瘋子,對故國的皇族後裔有一種近乎於偏執的保護,從頭至尾說的都是模稜兩可之語,就算提出與傅珺見面,亦只說“想要與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