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怎麼看怎麼覺得有問題。
細算起來,他們二房與三房之間並非毫無芥蒂。至少,七年前撫遠侯府的花宴上,王氏為太子妃姐妹所辱那件事,還有上元節發生的傅珺被拐一事……
崔氏悄悄撥出口氣,將那些浮上心頭的思緒甩了開去。看著傅珺的視線卻向外移了幾分,轉向了一旁高几上置著的一隻羊脂玉仙鶴靈芝供瓶。
“我就不要採蘋服侍我了。她不聽我的話,我的丫鬟都不聽我的話,我留著做什麼?我不要你了,你馬上就走。”傅琪卻是越說越急,小臉兒漲得紅紅的,眼眶也跟著紅了。
採蘋跪在地上渾身打顫。
她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主要還是崔氏問得緊,問著問著便問到了四姑娘身上。她也是順著崔氏的話說的,怎麼這時候反倒成了她撒謊了?
“四丫頭,這是怎麼回事?”侯夫人的聲音倒不太嚴厲,就是神情有些冷。
傅珺站起身來,語聲恭謹如常:“昨天往偏廳去的時候,廊外的硃砂梅開得極好。我見六妹妹喜歡,便折了幾朵給她戴在了髮髻上。孫女兒並不知道六妹妹不宜於戴花。”
這應該就是一種花粉過敏症。也可能是一種突發性的。
“是恬姐兒自己要的花兒。”傅琪幾步便跑了過來,張著兩隻小胖胳膊護在傅珺身前,小胸脯一起一伏地道:“不關四姐姐的事。恬姐兒跟程夫子讀了書,學了道理,知道做人要守諾誠信,不可誆語,不可無中生有。恬姐兒是好孩子,不是會說謊話的壞孩子。”
崔氏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一旁的張氏卻是滿臉淡然。傅珈甚至還帶了幾分笑意。
這真是一大早唱得一出好戲啊。
傅琪此時用小手帕抹了眼淚,又指著採蘋跺腳道:“孃親是聽了你的話才弄錯了,你不乖,你壞!”
侯夫人的眼神微微一閃,看著傅琪的眼光便柔和了起來。
這孩子的心性倒真是難得的純善,更難得的是一點都不蠢,還曉得把自己的�